者一种意外的惊喜,笑道:「呵呵,那小子虽然侥幸逃脱,却泄露了神器的下落。丢失多年的神器再次问世,燕州仙门必将掀起滔天的波澜啊!」>
「一金丹弟子,竟藏着星矢。也幸亏你我当年见过此物……」>
「当年天奇堂弟子窃走的三件神器,星矢便为其一。若无意外,另外两件神器也在他的身上。」>
「他是如何得到的神器,又是如何混入天机门,远逃以后又将躲往何处,皆事关重大……」>
「只需追查来历,以及他的交往,草蛇灰线,必有所得……」>
丢失百年的神器突然问世,不仅应龄兴奋,平阳子也颇感庆幸,便在两人商议之际,忽听鄂安怒吼一声——>
「文桂、詹坤何在?」>
天光晦暗的山谷中,崩溃的阵法与噬荆貂的残骸留下满地的狼藉。而三位长老之外,仅有六位幸存的金丹弟子躲在一旁,却唯独不见了文桂与詹坤的踪影……>
夜色下,半空中划过一道淡淡的光芒。>
随着光芒闪逝,有风影掠过山林而去。>
片刻之后,一处位于山脚的洞穴中,风影「砰」的落地,从中滚落一人,正是于野。>
「呼呼——」>
洞口长满了荒草,洞内有着三五丈大小,虽然黑暗潮湿,用来歇息足矣。>
于野喘着粗气爬了起来,又禁不住闷哼一声,嘴角再次溢出血迹。他抹去血迹,摸出一把丹药塞入嘴里,然后无力地倚靠在石壁上,犹自胸口起伏而气喘连连。>
数十年了,没有这般的死去活来。>
终究活着!>
而种种凶险早有所料,却还是走了一遭。如此这般,又何苦来哉!>
不过,既然踏上了这条路,若想抵达巅峰,纵然曲折百回,也不能回头、无从逃避……>
「呼——」>
于野又喘了口气,收敛心神。>
与天机门缘分已尽,与三位长老彻底撕破脸皮,以后再不用仰人鼻息,倒是落得一身轻松。至于来日又将如何,来日计较不迟。>
于野正要查看伤势,就此吐纳调息,炼化丹药之力,忽然眼皮一跳,莫名的不祥之感突如其来。>
他不由得坐直身子。>
逃离落雷谷之时,没有察觉有人追来。却为何心惊肉跳,莫非余悸未消?>
便于此时,黑暗的山洞中吹来一阵微风。>
于野的心头一凛,闪身没入石壁之中,却没有遁向地下,而是穿过石壁冲向洞外。洞外乃是一个山谷,黑暗且又寂静。他瞬间冲入黑暗之中,飞身蹿向半空。而遁法尚未显威,一片金光轰然而下。>
竟是一尊金色的大鼎,带着诡异的禁制之力与难以抵挡的威势冲着他当头罩下。>
冠义的翻天鼎?>
没错,正是那尊可怕的铜鼎,即使文桂也抵挡不住,如此猝然偷袭之下,他绝无侥幸之理。更何况禁锢之力笼罩四周,法力修为难以施展,看来他的运气已尽,今晚注定难逃此劫?>
于野去势受阻,身形迟滞,双脚「砰」的落地,任由金色的大鼎呼啸而下。而大鼎距他头顶仅有数尺,他周身倏然布满鳞甲,手上抛出两块玉符,紧接着光芒夺目而巨响轰鸣——>
「轰、轰——」>
两枚雷火符同时炸开,犹如平地炸响两道天雷,翻天鼎顿时被迅猛的雷火掀上半空,而于野更是离地倒飞而去。>
与此同时,又有一道人影现出身形,踉踉跄跄后退,显然未能躲过雷火符的余威。>
于野飞出去十余丈远,「扑通」翻滚落地,他挣扎着爬起,口鼻溢血,衣衫粉碎,仅剩一身龙甲遮住隐私,而他却浑然不顾,摇摇晃晃站立,怒声道:「赖冕——」>
偷袭之人,正是赖冕,依旧黑脸阴沉,道:「你方才施展的符箓来自何处,缘何从未见过?」>
「砰——」>
铜鼎落在几丈之外,发出沉闷的响声。>
「呸!」>
于野啐出一口淤血,伸手指向赖冕,咬牙切齿道:「我施展的是天雷,专劈坏人的天雷!」>
「哼!」>
詹坤哼了一声,漠然道:「这天下哪有什么好坏之分!」>
「你欺骗红衣前辈,出卖我……」>
「有你欺骗在前,我出卖你也是理所当然。再者说了,那位红衣女子远在天边,即使我杀了你,她未必知晓。」>
「我何时有过欺骗?」>
「你明明知晓我找的归元子便是你同门师兄,却始终隐瞒不报,并在赶往落雷谷的前夕,让詹坤抢先一步传递消息。我获悉详情之后,本想在落雷谷寻你晦气,不想你竟然能够看破雷池禁制,于是我便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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