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云阳观第二天,王福前去拜访严授师。>
虽说丁掌殿要罩着他,说没完成任务也不要紧,会为他摆平。>
但是,王福却知道,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规矩,破坏规矩的影响太大。>
丁掌殿有足够实力,抵消带来的影响,而自己小胳膊小腿,可吃不消。>
弱小的时候,就要循序渐进,小心行事,不能太出格。>
况且,任务已经圆满……超额完成,有什么不好说的。>
没错,今天王福过来,就是要秀一把的。>
“王福拜见。”>
王福注意到,这次过来,先前凶神恶煞的监察弟子们,面对他时的态度,有了明显变化。看来,丁掌殿打人,还是有效果的。>
直接带来的变化就是,这帮人不敢在王福面前耍横了。>
很快,严授师出现,看着王福的目光,充满了厌恶。>
王福立刻察觉到,知道丁掌殿痛殴袁授师,对方身为同僚,定然会兔死狐悲,连带着对王福产生厌恶,也是人之常情。>
“严授师,弟子前来交割任务。”>
“很好!”>
严授师重重说道,“你若是仗着丁掌殿的势,以为不完成任务就能脱身,那就大错特错。”>
他起身怒道,“我身为道观监察,本职是维持秩序,丁朋若是胆敢触犯条例,官司我敢打到观主面前。”>
说罢,他仍余怒未消,朝王福抬抬下巴,“说,情况如何?”>
“水鬼案、索命钱案,两案并行处理,都已完结,这是文书证据。”>
王福将准备好的文书呈上,不卑不亢说道,“其他细节,监察可差人去现场复核,弟子坦坦荡荡、无愧于心。”>
严授师默不作声,翻看每一页文书,最后停下来。>
许久,他对外面高叫一声,“来人,来人……”>
……>
丁掌殿也很忙,观主召见他,和往常一样,都是破口婆心劝解。>
“丁朋啊,袁授师那边,你差不多行了,他也是堂堂高层,总被你追着打,威严何在?”>
“门人弟子都看在眼里,你这次闹得这么大,气也该消了。”>
观主须发皆白,但神情慈和,眉目间的气象,和公园遛弯的退休老职工没什么两样。>
他唠唠叨叨,也不见半点责问语气。>
然而,一向目中无人的丁掌殿,在他面前老老实实听着。>
“观主,你也太偏心了,三清殿是你的心头肉,我雷火殿就是后娘养的?”>
“他姓袁的欺人太甚,抢我弟子不说,好不容易我收到一枚遗珠,还被他指示弟子迫害。”>
“我姓丁的若不吱声,旁人还以为我骨头软了。”>
观王抬抬手,“王福的事情我知道了,监察那边按照规矩来,你别去为难他。”>
“老严是无辜卷入,我不为难他,实在是姓袁的欺人太甚。”>
丁掌殿眼珠子转,“观主,这次事情,我答应不追究,但是,王福受了这么大委屈,你得补偿我。”>
“又来?”>
观主拿他没办法,问道,说罢,“想要什么?”>
丁掌殿迫不及待说道,“我想收他为弟子。”>
“可以,自见松去后,你已经十年没收弟子。”>
听到见松二字,丁掌殿目光微微暗淡,然后兴奋起来,“你答应了。”>
“但是,要等到五年之后。”>
观主向他强调,“五年期内,弟子们都要在二间堂学习,这道观的规矩,你不能违背。”>
“那……”>
“但是,我答应你,等五年之期一到,你可以即刻收徒。”>
丁掌殿一算,还要四年,等不及了,再度纠缠起来。>
“观主,起码让我先教教他吧?>
观主被他纠缠得没办法,只好破例一次,“守灯法可以先传,其他核心秘法,日后再说。”>
他重点向丁掌殿强调,“五年期限,旨在考核弟子心性品行,绝对有必要。”>
“明白明白。”>
丁掌殿口说明白,实则不以为然。>
他看中的人,各项指标过硬,能差到哪儿去?>
二人正谈着,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声音渐渐大了起来。>
“什么事情?>
观主微微皱眉,叫来贴身童子询问。>
童子外出打探,片刻后,回来说道,“观主,掌殿,是监察那边有事儿?”>
“说!”>
观主从身旁案桌上,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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