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人性化的兴奋神色。
纵横商海数十年的男人,怎么会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狠下心来,用尽全力地推开江碧涵沙哑的嗓子吐出了一个字。
“滚!”
江碧涵倔强的摇摇头,紧紧咬住嘴唇,一丝丝鲜红的血液缓缓流下。
“死也要在一起,”她心里想,脸上露出凄惨的笑容。
“你滚啊!”男人竭力大喊,变异黑山羊步步紧逼,摇头晃脑,似乎在戏谴地看着这一幕。
“跑吧,为了囱囱,求你了!”
男人死灰的眼神,露出生无可恋的神色低低哀求。
江碧涵的眼泪掉下来,紧紧搂住囱囱单薄的身子,咬咬牙,没有勇气再回头看上男人一眼。
狠心一转身,深一脚浅一脚地亡命前逃。
不一会儿,远处传来男人嘶声裂肺,惨无人道的痛苦喊叫声,随着时间慢慢流逝,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弱,渐渐地再也没有……
变异黑山羊似乎饱食一顿后找什么地方消化去了,久久也没有发现有追赶过来的迹象。
血月的夜晚恐怖无比,沿来时的方向,江碧涵不知道往前跑了多久,一路上小心翼翼地四处躲藏,直到精疲力竭。
打小在山里长大的她也学会了山里谋生的基本手段,也正是得益于这些不起眼的小小技能,让她有惊无险的活了下来。
“阿妈,我害怕,我想回家!”
懂事的囱囱低声哀求,江碧涵紧紧地抱住她无言以对,两眼直勾勾地望着前面方向,那里正是渝北川曾经驻留的乡间别墅。
“囱囱,别怕,阿妈在。”
话没说完,江碧涵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趟。
囱囱身上小小的书包,恰好救了母女俩一命,原来准备些零食给孩子一路上吃的,慌乱中居然也没有丢下恰好让她们母女俩饱食一顿。
解决了温饱的江碧涵,感觉气力又恢复起来,不敢丝毫的大意,马不停蹄地往家的方向奔跑。
血夜恐怖,比起人心,江碧涵更能够容易接受前者。
暗夜的丛林中,血红的圆月高空,一棵棵大树重重叠叠的黑影如同张牙舞爪的怪兽,盘居四周。
丛林之间不时窜逃出不知名小动物,总让江碧涵一阵阵的心惊肉跳。
遥远的漆黑中,似乎总有未知的东西,在低低喃语,耳边隐约处幽幽响起……
江碧涵亡魂皆失,合掌轻轻祈祷。
“阿爸、阿妈在天之灵,保佑我和囱囱平安顺利啊!”
滴滴清泪,不由自主地往下流淌。
似乎冥冥中江碧涵的祈祷,得到了回应,中午时分,母女俩如惊弓之鸟奇迹般回到了乡间别墅的附近。
远远看到熟悉的别墅,依然静悄悄地,江碧涵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牵着蹦蹦跳跳的囱囱,江碧涵轻快地跨过门前的小水沟,向家飞奔而去。
走近院子的门口,江碧涵乍然停住了脚步,紧紧抓住囱囱脏兮兮的小手闪到墙角边,屏气凝神认真地听。
空气中还弥漫着一丝丝淡淡的血腥味。
“阿妈,我要回家!”
看到妈妈紧张的样子,囱囱压低了嗓音,小声地说。
江碧涵用眼神做了个禁言的神色,乖巧懂事的孩子不自觉地向妈妈靠了靠,仿佛感觉如此会更安全一点。
江碧涵蹑手蹑脚,顺着围墙角跟,微微伸出头往院子里快速地扫视一番,惊恐万分地双手捂住嘴巴。
院子里狼藉满地,原来精心栽种的花草残枝败叶,原来平整的地面变得凹凸不平,坑坑洼洼的地面上还遗留下一汪汪不规则污血的痕迹。
江碧涵往回轻轻小跑,麻利的抱起囱囱,蓦地又默默地放下来,侧着耳朵小心地倾听。
过了良久,走投无路的江碧涵紧紧咬了咬银牙,一手抱起囱囱迅速地冲向屋子。
江碧涵感觉自己一辈子都没有这么矫捷过,关上大门的那一刻,她的眼泪禁不住地簌簌往下落。
这一天,把她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干了。
屋子还是原来的样子,什么也没有丢失,只是卧室整理的干干净净,厨房和浴室有使用过的痕迹。
打开冰箱,江碧涵惊喜地发现里边满满的摆放着切成块状野猪肉,看得出曾经的住客是个细腻有爱心的人。
一顿美味的午餐过后,女人灰朦朦的眼神,重新焕发明亮的色彩,过去的就让他永远的过去吧!
囱囱倚躺在沙发上,己悄悄地睡去。
女人拉开熟悉的抽屉,温玉的宝盒映入眼帘,轻声细语地读完渝北川留下的纸条后,晶莹透亮的泪水在眼眶打转,她死死地咬住嘴唇不让眼泪流下来。
不经历黑暗的人,是无法懂得光明,女人将纸条细心的折起来紧紧地贴在心口上。
回想着那工工整整字迹,眼前仿佛看到那个孩子气般的男孩子,她含着眼泪微微一笑如绽放的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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