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热。

左手是冷的，冷的肌肉颤抖。

右手是热的，不断痉挛。

两种极端感觉让她恨不得就地撞墙就死。

在两种极端冷热交替之下，江长雪求死欲望越来越强烈。

整整电击了十分钟，她的脑电波才稍稍平静了些许。

可刚平静一分钟，电击又来了。

她迫切想上厕所。

喉咙深处的苦味从鼻腔呛出来，她胃里都快要被速效救心液撑爆了。

手腕的营养输液速度很快，能明显感觉到冰冷的液体透过血管传输进身体里。

梁燮抓住时机，松开了操控按钮。

输液停下来了。

冷热感也没有了。

她也解决生理需求了。更新最快 手机端：:

再想求死也没有出现电击了。

如果不是胃里涨得慌，她真的以为方才发生的是一场梦，一场让她不敢再回忆的噩梦。

“江小姐，你愿意像狗一样乖乖听话吗？”

她，宁折不弯。

江长雪沉默了。

那是一种无声地抗拒。

梁燮从旁边拿起平板，看了一下江长雪身体状况指标，觉得还可以再玩一些时间。

“那么我们继续？”

江长雪肌肉反射性颤抖。

她没来得及睁开眼，一阵水流从四面八方席卷而俩。

令人窒息的感觉江长雪彻底麻木了，她大脑一片空白，那些内心深处童年的记忆，像是回放一点点往前闪。

从现在，一直回忆到记事起。

痛苦的，快乐的，悲伤的，幸福的她像是一个旁观者，坐在深渊黑暗处，任由记忆从指间消失，抓都抓不住。

江长雪很遗憾，早知道会被折磨，怎么就不把梁燮的名字加进去呢。

想了想，她明白了。

也许上辈子岩德斯的感情还没有被她很好处理干净。

梁燮，鹅毛大雪夜的挺直身影，依然没有从她心房离去。

咦，她为什么能确定简清释会提她报仇。

嗯，大概，他眼睛里的求而不得，跟上辈子那个人的神态很像。

无端的，她相信简清释会替她报仇。

就算简清释不会看在情分上给她报仇。但他只要看到册子，一定会义无反顾。

她不聪明，却肯努力，付出比别人更高的代价和时间。更新最快 电脑端:

那个册子，记载了能驱使简清释的动力。

江长雪努力抓住上辈子的记忆，可是失败了。

她想，等她失去全部记忆，应该就会崩溃了吧。

梁燮满面诡异阴冷，笑声传的很远。

“江小姐，我从一开始就讨厌你。”

“知道我见到你第一面想干什么吗？把你拉下神坛，把你染黑，把你那颗深处无尽深渊仍然清明透彻的眼珠子挖出来，踩在脚底下。”

“你乖些，只要乖乖像条狗一样听话，我就放过你啊。”

“你说啊，你说啊！”

梁燮情绪激动，满面涨红。

“你真可怜，本该高高在上。”

“你真让人恶心，就该低贱如泥。”

梁燮语无伦次，情绪失控。

时而哈哈大笑，时而癫狂冷酷。

脸上的表情和说出来的话始终不是一种状态。

他趴在实验舱大口喘息，脖子上的青筋一条条，纵横交错，看起来狰狞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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