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能生硬地猜出几分，先保住南境这些招抚的土匪不再生乱，但倘若连驰援的南境驻军都未照功行赏，依着太子这般强硬的态度，怕是肃王回京呈禀商谈之时，面对的也不太会是一张和气可亲的脸，“户部抠门儿到这个地步，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诸允爅倒是没感到户部所作所为有何毛病不对，“水患战事连在一起，国库吃紧，户部不主意赏银也算情有可原。不说这个了……”诸允爅摆了摆手，囫囵个儿的嚼完肉饼，起身跑到水盆里撩了满盆的油花，清了清嗓子，转头问道，“时慕青找你——是为了时家的案子？”

“嗯，他查到了姜阳和文思齐连累其中的线索，来问我的意见。”杨不留沉了口吻，“他想替时家翻案，我没当着他的面应下，但是……”

“但是你又感到时家的冤情拖了这么多年，总该有个昭告天下的机会。”诸允爅胡乱擦了擦手，绕回到她身旁坐下，“不过你也知道，时家案子，父皇早便察觉到其中的猫腻，如今再想翻查，恐怕很难成行。”

“我当初信誓旦旦的许了诺的，时家的冤情，总要有人为之付出代价。”杨不留微微敛眉，“总回时慕青也没甚么可再失往的，不查个本相大白，他实在心有不甘。”

诸允爅皱起眉，没急着搭话。杨不留但凡张口商议，这事儿八成绩已经离付诸举动只差临门一脚，诸允爅叹了口吻，也没打算劝，搓了搓手好奇道，“那你想怎么做？”

“这个篓子用不着旁人往捅，但凡风吹草动，文尚书沉不住气的。”杨不留抽出袖间那张系在狼崽子脖子上的字条，轻快地递过往，“也是凑巧，时慕青查到，这个郎七手里就有当年文思齐收受金币兑换的账簿证据。”

诸允爅捏着字条愣了一下，“这不是……救你的那个西域鹰犬？”

杨不留点点头，扬眉笑了笑。

“不管目标为何，我感到，我都应当往会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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