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长，您……您这不是毁人吗？别人不懂得我李云龙，难道您也不懂得我？这二十多年了，我啥时候怕过逝世？啥时候当过逃兵？”李云龙喊道。

丁伟的眼睛里似乎要喷出火来，他二话不说，几把就把鉴定撕得粉碎，眼睛瞪着元帅，胸膛起伏着，呼呼地喘着粗气。

孔捷忽然流下两滴眼泪，他狠狠地用袖子擦了擦说：“师长，这鉴定我不要，您要是非把它放进我档案里我也没别的措施，我就照自己脑袋放一枪，要我逝世可以，凌辱我可不行。”

元帅静静地听完他们的申述，只说了一句：“哦，你们感到冤？”

“冤，太冤了，简直是千古奇冤！”李云龙愤愤地说。

元帅和气的脸一变，变得冷峻、严格，他喝道：“听我口令，立——正！”三个少将条件反射般站得笔挺。“我说你们不冤，由于你们确实在战斗中临阵脱逃。谁能否定这里不是战场？你们认为只有端着机枪冲锋才是战斗？告诉你们，假如你们想从战斗中退出，那么我给你们的鉴定就只能是逃兵，这一点永远不会转变。丁伟少将，你认为把鉴定撕掉就完了？你就不是逃兵了？你这叫掩耳盗铃，我不怕麻烦，再写一份就是了。”

元帅眼力炯炯地凝视着他们，停顿了一下又说：“不错，你们是打过不少胜仗，也懂些战术。是不是认为这就够了？看来，我只能说你们是夜郎自大，或者叫坐井观天。红军时代，你们都是低级指挥员，没有指挥过大兵团作战，当时敌我双方的战术程度、机动能力、火器配备都比较原始，我们靠英勇坚强、猛冲猛打，还可以奏效。抗战时代，我军基础上没搞过大兵团作战，本钱有限嘛。三年的解放战斗，我军才真正进行了大兵团作战，你们都是参与者，也都指挥过智囊级建制。”

“我们打赢了，但假如认为我军博得了一场战斗就沾沾自喜，目空一切，就自认为天下无敌，那是无知和笨拙。博得这场战斗的原因有很多，我看，军事指挥还是次要的，重要是国民党政权太**了，是它自己打垮了自己，我们不过顺势推了它一把，加速了它的垮台。”

“丁伟，你在东北指挥过一个纵队，在四野部队中，你的纵队算是战斗力最强的，你想想看，若是除往其他因素，就纯军事而言，你的纵队和国民党74师一对一交交手，谁胜谁败恐怕很难说。你们三人在不同的战场上都和国民党的五大主力交过手，他们将领的军事素养、指挥能力，他们军官和士兵的作战素质和坚强精力，你们恐怕都有领教。要叫我说，对于这场战斗的成功，政治因素要多于军事因素，国民党的失败，政治上是必定的，军事上却是偶然的。对于我军百战百胜，天下无敌的神话，身为一个普通士兵信任情有可原，身为一个将领也这么认为，就是百分之百的笨拙。公平地说，我军的上风在于英勇坚强，有不怕吃苦持续作战的传统。我军劣势恐怕就多了，火力和机动能力极差，真正懂得现代化战斗的将领极少，战术思想的迂腐与僵化，后勤保障能力单薄，军官和士兵的军事素质和文化素质很低。”

“在兵力对等的情况下，对付国民党军尚且吃力，要对付美军，就差得远了，在朝鲜的长津湖之战，我军动用一个兵团近十个师轮番作战，均匀天天动用四个整师和美军的陆战一师昼夜鏖战，成果怎么样？人家还是全建制突围了，连尸体都没留下，敌我伤亡比例高达1∶10！”

“同道哥，就你们那两下子，不学习行吗？我最讨厌的就是我军有些将领，动不动就以大老粗自居，以没文化为荣，侥幸打了几个胜仗，就自认为天下无敌，不得了。哼，无知，愚蠢。要我看，这样的人，别说授将军衔，授他个尉官军衔也不该。你有战功，曾经为国民作过很大贡献，国民不会忘记你，可以给你高出凡人的生活待遇，给你保养天年。但你不能占着茅坑不拉屎，自己无知还不思进取，占着高位不能胜任，就会误国误军，到那时丢的就不是他一个人的面子，而是全部国家全部部队的面子。”

三个少将脑门上都出汗了，元帅的话使他们如遭雷击，连最能诡辩的丁伟也哑口无言。

元帅背着手在屋子里踱步，一边持续训斥着：“我这个院长不是吃干饭的，固然很少和你们接触，但你们的情况我还是明确的。这次授衔，李云龙和丁伟不满足，认为自己该授中将。孔捷呢，不过是讲义气，不随着闹一下怕被老战友看不起，再说，也不愿在这里学习，想回部队当他的军长。”

“嗯，李云龙和丁伟的问题好办，不是嫌肩上一颗星少吗？我给你们加几颗，大校，四颗星，够了吗？告诉你们，给你们加颗将星我没这权利，可给你们降个级的权利我还有。想想吧，同道们，我们进行了22年的武装奋斗，多少战友倒下了，他们跟国民要过待遇吗？少将还嫌小？本事不大，官瘾还不小，你们呀，能不能当好少将还很难说呢。李云龙，你不是感到自己很能吗？给你个机械化兵团指挥一下。苏联-34坦克和美国-4型坦克的火力、装甲厚度、行驶速度分辨是多少？坦克师的进攻队形和转进防御战术怎样实行？你说说看？怎么不说话？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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