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才听他低沉声音道：“对不起凡音，我没想过是这个结果。”

“到底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凡音哑言失笑道，拖着止月的手臂，“要不是你和她不顾一切救回我性命，我现在早就在这个世上烟消云散了，哪里还能好端端地在这里和你聊天说地呢？”

他伸手抱了抱止月，抬头看着他，笑道：“别人家只有一对父母，我虽然早早没了他们，却一直有你们陪在我身边，再生父母这一词，用在你们身上真是再好不过，你说是吧，爹？”

止月摸摸他的头，“你说这话还真是莫名让我感动，不过……”他停顿一下，仔细凝着凡音，“你口中的‘你们’是什么意思？”

话一时哽住，凡音眼皮轻跳，刚刚话好像说漏了一些，“我是说……那小姑娘陪你一起救回我的性命，我也很感动，倒是你怎么这么多心？”

止月看着他的神色，修长的手指轻点着下巴，似是在回想着什么，“仔细想想，我似乎不太记得你小时候的事情，只记得是在你三岁的时候遇见的你。但是究竟是如何和你见面，又是如何决定收养的你，我却记不大起来了，”他低下头看着凡音，声音低沉，“你还记得么？”

“我那么小的事情，你都记不得，我怎么可能会记得！”凡音摊着手，状似无辜，“你自己记性那么差，做什么来问我？”

楼下忽然传来一声叫喊，凡音朝下看去，原来是非相左朝他招着手。

“哎呀，有人叫我，我先走了义父！”

凡音说罢，头也不回地就往外面跑，生怕止月再问些什么。

非相左本来只是一抬头就看到止月和凡音在楼上聊天，想随便打个招呼就走，没想到却见凡音匆匆忙忙地朝自己跑了过来，还有些惊讶。

凡音扶着非相左的肩膀喘着气，也不敢回头向上看止月的神色，他抬手拍了拍非相左，“你总算能做一件好事了。”

非相左：“……你干什么？”

凭栏处，手指搭在栏杆上，止月低头看着底下的凡音，摩挲着腰间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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