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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燃揉着眼，“后来我自己又看了一遍。我大学时偷偷关注了你的人人主页，你喜欢的《环形世界》《三体》还有横沟正史的推理小说系列，我都看了。”

周唯垂眸看着睡意迷蒙的林燃，“其实我也注册了一个小号偷偷访问你的Q空间。不过每次都会删除访客记录。你毕业那年，为什么没去北京读研？就算面不上清大，去别的学校绰绰有余吧？”

林燃来了点精神，傲娇地抱怨，“你不在北京，我去北京还有什么意思？”

后来她毕业，跟叶骄阳恋爱，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在微博里空间里记录恋爱后的点点滴滴。

周唯只是笑，没有多问。

林燃忽然认真起来，捧着周唯的脸，煞有介事地严肃起来，“我觉得你上高中那会应该也喜欢我，是吧？”

也没必要遮遮掩掩了，周唯凑近吻她的唇，“是。”

“那你为什么拒绝我？我亲你的那一次，你居然还很生气！这可是我的初吻，你知道我耿耿于怀了多久吗？”

耿耿于怀的事情，大多都不愉快。但周唯要澄清一点，“高考之后的那次，不是你的初吻。”

“什么？”我难道会记错吗？

“上幼儿园的时候不算！几岁的小孩知道什么？”

“高二那年我参加完奥赛，你去机场接我，记得吗？”

林燃点头，她甚至还记得周唯当时在国家队制服上别的那枚国徽，以及那晚出租车司机露出的花臂。

“就那一次。”周唯有点不好意思，没有说下去。毕竟偷吻这种事，不太光彩，“如果不是冯真半路杀出来向你告白。你填志愿那会，我一定会劝你去北京上大学。”

林燃没去北京，是多方面的原因，分数够的学校不想去，想去的学校分数又不够。多方面权衡，最后还是留在了江州。

他们俩都是很理智的人。不会因为一段感情，屈就于眼前的利益。

还好，时光有情，让他们都变成了更好的人。

林燃消化了好一会他话里的意思，更加不解了，“你喜欢我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中学生不能谈恋爱。”周唯的理由很充分，“你成绩都烂成那样了，还不一心一意地学习？”

林燃忽然很想锤他，“你就这么肯定，我们在一起了，我就不会好好学习？”

周唯忽而俯身，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压低了林燃的气焰，“你会不会好好学习，我不肯定。但我肯定不能。你以为我那时候还是跟你打打闹闹的小男孩？跟你在一起，只想牵牵手？”

林燃抽了口气，本来想翻个旧账，结果翻出来都是过期的糖。

“……你是不是傻？”她想笑，甚至还想抖一抖周唯的包袱，总觉得他兜里还有糖。

“可能吧。”周唯也笑，“又傻又瞎，居然会看上一个一百四十多斤的胖子。”

林燃什么也没说，凑过去揪他的脸，“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明天也用不着去见我妈了。”

周唯一把把她揽到怀里，“来不及了。明天一定要去见岳母。”

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金钱得人心。所以周唯秘密找向瑾拟订了婚前财产无偿赠予协议。他名下的资产有一半属于林燃。这是他准备带到林燃妈妈面前的诚意。

“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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