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终于还是七传八传传到了边斜家里面往，具体产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只听说边斜的母亲完整不敢信任，父亲更是勃然大怒，家里似乎闹了个不可开交。

但与此相反的是，同龄人里，很多蓝本不爱好边斜的人，却都渐渐想跟他做朋友了。

冬夜的风有些冷。

褚贤文站在露台上，紧了紧自己身上那件西装外套，忽然就笑了一声：“你说你这也算因祸得福吧？”

边斜挑眉，抬眼看他。

褚贤文便解释道：“知道你私底下本来是个网瘾少年还混得比谁都社会以后，大家都感到你这人不高冷也很轻易交心了，想想人性还挺好玩的。”

边斜夹着烟，看他的眼力顿时变得一言难尽起来：“那不都是想抱我大腿，让我带他们上分吗？”

褚贤文：“……”

一根烟已经抽到尽头，边斜终于语重心长的对他道：“不用惊奇，我非寻凡人，不走寻常路。这么多年过往，只有你还是这么傻。”

然后沧桑一叹，把烟蒂扔了，摆摆手往回走。

褚贤文在后面看着他背影，彻底没了话。

论装逼，他就服边老邪。

是他妈不走寻常路啊。

跟家里人吵完一架之后，气得长辈住了院，差点没抢救回来不说，高考完还随便填了个志愿，选了跟政商完整不相干的建筑系，最后脑袋一拍跑往写那些在长辈们眼中不进流的小说。

到今天，却混得风生水起。

每年大几千万近亿的正当收进，打得往日那些笑他走了歪路的人脸疼。

“我竟然还曾经同情这种人，我是头脑有坑吗我……”

*

跟同寅们的年夜饭结束得早，毕竟都还要回家。

席面上喝了酒，保姆又回往过年了，所以是边母进了厨房，亲身给他们煮汤。

明亮的客厅里就爷俩相对而坐。

茶桌上摆着石质的茶盘，雕刻出山水的纹路，一看就知道上了点年头，是件旧物。

边原烧了水，不紧不慢地泡茶。

他五十来岁年纪，脸上有皱纹，不过火发却染得乌黑油亮。算算仕途上上升空间没多少了，这些年也就由攻转守，不那么拼了，讲究起养生来，人性格没那么大，看着也就和气很多。

边斜歪歪地坐在他对面，安静地神游天外。

直到茶水冲泡的声音打破静寂。

他父亲抬眉看了他一眼，照旧不大看得惯他这懒惰的姿势，但也不好多说了，只道：“二十好几了，有看中的人吗，还不筹备定下来？”

这是边斜不想谈的话题。

他扯开唇角一笑：“那我明年给您带几个网红、小明星之类的回来？”

边原看着他的眼力，顿时变得审阅起来。

在高三那件事之前，他们这些长辈都感到边斜是个好孩子，无论什么都让人挑不出错来。

但那件事之后，似乎才创造他们对这个孩子半点不懂得。

放旁人身上，那可能是叛逆。

可放边斜身上，那真是太苏醒了。

他不像是那些小年轻，故意标榜自己与众不同，要自由，要时兴。他很明确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将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本来不知觉间，雏鹰的翅膀已经长硬了。

见惯了场面人的应酬，见惯了人情冷热的交替，甚至就连子弟们的交际都布满着一种令人厌恶的虚伪……

边斜那些年就是太“懂事”了。

大人们那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本事他学了个全，还把众人都蒙在鼓里，耍得团团转。

那么多年对他的严格教导，似乎都喂了狗。

那一天，他站在他的书房里，长手长脚，没了平日好好学生那张面具，看着十足一个混账东西。

眼神也冷冰冰的。

对他们说的那些浑不在意，对他们要遵守的那一套也不屑一顾。

直到今天，边原都在想，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也许是盛怒之下那一巴掌吧？

再之后抵触便大得无法弥合了，争吵激化抵触，相互拒尽沟通，于是便往各自的极端走往。

他想着，也给边斜倒了杯茶放着。

可能他算不上一位好父亲，大半精力并没有用在家庭里，所以知道问题在哪里时都晚了。但官场上那一点智慧挪出来，实在足够料理眼前这臭小子了。

于是他放下茶壶，淡淡道：“你爱好程白？”

程白……

这瞬间边斜认为自己是幻听。

这名字竟然从他家老头子的嘴里说出来！

浑身汗毛登时倒竖，他眼皮一跳，瞳孔剧缩，连带着端茶杯的手都抖了一下。

边原却平平地对他一笑，安抚似的，从容不迫：“别紧张，只是最近安闲下来，难得上了上网，看了点消息罢了。我对你的秉性算不上最懂得，但多少能猜着一些。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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