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混打趣搅合着百姓社稷下酒，唉而不叹，笑则畅怀，这一晃，空了两坛！

“说来奇怪，齐杨两国明面上势不两立互相诋毁撕破脸皮，可却给人一种只是做做样子的感到，且不提暗地里的陈仓暗渡，就是两国之间的通商也依旧完善，说声不好听的，既然都打的不要脸了，我不往你饭里下毒算仁义，可断你粮却是情理。你一拳我一脚来往返回打着玩，回头还仿佛没事人似的买卖交易，这不居心闹着玩么。”小白喝的舌头也大了，说得吭哧瘪肚却装的有些造作了。

相较于鬼谷老儿那千里醉，眼前这酒？

算了吧。

装醉不求装的如何像，只要柳云修信了就行，自己舌头大了，那他保底舌头麻了，头脑一混，是时候埋坑了。

“你还是太年轻。”柳云修听罢，只是摇头笑笑，感到搪塞才无奈道一声更搪塞的话。

“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交心至此你竟然还如此小看我！别怪我赌气。”小白微怒道。

“是我错，自罚一杯。”

见状后，小白神情才缓了回来，如此孩子脾性，柳云修是笑的畅怀暗道一声难得，浊世之中竟有这么一枚白棋子，实属难得。

“年纪尚浅这点我无从辩护，可其中道理却有点见解，比如，三年前！”小白挖下第一锹。

“哦？”

“杨国雄师黑云压境，六万铁骑卷起沙暴万里，迅雷不及掩耳挥刀，姜国刹那间覆灭，铁蹄踏过满城逝世尸，一甩手便是滔天的大火！姜国，就这么没了！”

柳云修嘬着羽觞，闭口不言。

“这段话论说的，前心后背铩出一层毛汗，字里行间透着一股残暴的血腥味儿，你是没见到那老儿嘬一口烈酒，跟你现在一个样子容貌，烧的是嗓子直冒烟，满口铿锵！”小白兴起。

“靠嘴过活的，挑些你们爱听的好讨口饭吃不是。这你也信。”摇头笑了笑。

“我又没说信。”小白耸了耸肩。

“那你还说。”

“人家说的好，我就借来用用。”

“没那么多人。”柳云修昏沉晕晕道。

“什么没那么多人？”小白一挑眉怀疑问道。

是真的醉了，最少看上往是这样的，柳云修端着手中酒轻晃着，酒水少许溅得手指上也无所谓，道：“哪来的六万人，哪里会有那么多，真要给我六万轻骑，就不会打的那么憋屈了。”有丝。

“哦？难不成此役是出自柳兄的手笔？”小白眯起了眼。

笑而不答，算是默认了。

小白眼力中绽放出好奇的脸色，也顾不及饮酒了，挪动着椅子向前靠了靠，道：“本来沉思说两句见解，抱着猜忌才定了这个话儿，果然！我一听客竟然碰上历史当事人了，角度不同见解不同，我连班门弄斧都算不上，别吊胃口了，快说说。”

柳云修依旧醉醺醺的，见小白探过来的身子和求知满满的眼力，不由得将单手撑在桌面上，与此同时扯过椅子向前探了探，间隔小白面貌仅有两拳之距，轻挑一丝微笑道：“想知道些什么？”

“很多啊，前因成果战况如何，比如不透风声的雄师压境，说书人口中的挥刀屠城，还有那场天降大火……”小白尚未说完，就被柳云修伸手捂住了嘴，如此不造作的动作，想来此时已然完整信任彼此了。

坑挖了，等跳，眼看了。

柳云修一把捂住小白的嘴，在小白好奇的眼力下，幽幽道：“酒可以乱喝，话可不能乱讲，屠城可以要遭天谴的，这个罪过我可担不起。”

小白挑了挑眉毛，眨了眨眼示意自己被捂着的嘴，等柳云修松手后，又道：“听人家是这么说的。”

“信别人还是信我？”柳云修仿佛有些恼怒。

“信你！”小白尽不迟疑。

柳云修身子向前探了过往，“你且附过耳来。”将要说些不传六耳的话。

小白心喜，便探过火往。

看着坑中的柳云修，小白再一次瞧到了那仰看的眼力，心中一丝野看膨胀的愈演愈烈。

柳云修捂住小白的那只手顺势扶住了小白的肩膀，贴近小白的耳边时，说些隐秘时，就连那满嘴的酒气都溃散了不少。

“屠城？可不敢这么说。”

“这不是落了个你么，姜小白。”另一只手不知何时摸到了小白的脖颈处，一柄匕首很自然的放在小白脖子上，淡淡的语气，听不出一丝要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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