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往找你娘亲的话，她就要给你生下小弟弟了。”

“可是奶娘她们都说娘亲已经逝世了啊，爹爹你为什么总是说娘亲还活着，念伊没有娘亲也可以的，我一点也不爱慕别人。”

“傻孩子，怎么会有人不想要自己的娘亲呢？”墨重华捏了捏她气鼓鼓的粉腮，失声轻笑，“你娘亲确定也想你呢。”

“她要是想我和爹爹，为什么不回来看我们，她就是不要我们了。”小孩子的心情说变就变，想起平时听到的流言，念伊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我不用别人可怜我，没娘就没娘，爹爹对我好就行。”

末了，还擦着眼泪奶凶奶凶地接着说道：“爹爹也说她要有小弟弟了，她有了别的孩子就更不会要念伊了，她是个坏女人。”

她自顾自哭了一会儿，从手指缝里偷偷视察墨重华的脸色，创造他面色沉静看不出喜怒后，她又抽抽泣噎地说道：“爹爹你别赌气，念伊不是故意说娘亲坏话的，娘亲是最好的娘亲。”

墨念伊幼小的心灵已经养成了一个小小的观念：就算是最受宠的自己，也是不能说那个叫做娘亲的女人的坏话的。

“我没赌气呢，我知道念伊不是故意的，但你要信任，你的娘亲必定也是爱着你的。”

墨重华见她这警惕翼翼的姿势，一颗心又忍不住软了下往，若说念伊有什么和她娘亲类似的处所，大概就是从小就刚强的让人心疼吧。

别人家的孩子从小就有亲娘照顾着，念伊没有，他能给她一切物质上的满足和最好的父爱，唯独代替不了卿卿对她的守护。

“爹爹往帮你把娘亲找回来好不好？”

“真能找到吗？”墨念伊一对小手拧巴在了一块，眨巴眨巴水灵灵的眼睛，按捺着欣喜与期盼抬头看着他道，“娘亲会爱好我吗？我最近都没有好好读书写字。”

“她会爱好你的，你还在她肚子里的时候，她天天都在给你缝小衣裳呢。”

“那些小衣裳我看过了，都是男孩子穿的，不是给念伊的。”

“......”墨重华不知道怎么把这句话圆回往，只能笑着摸摸她毛茸茸的小脑袋，“那时候她还不知道你是女孩子呢，等爹爹把她找回来了，让她再给你做小衣裳。”

“还要扎辫子，还要陪我玩蹴鞠，我还要带着娘亲往长安街官道上走一遍，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不是没娘的孩子！”

除往心疼之外，墨重华更多的是愧疚，还有暗躲在心头的那抹散不往的责问。卿卿，你为什么要丢下我和念伊？

北燕国皇宫，卿千玑坐在堆满奏折的案几前发呆，在随手批阅了几本后终于忍无可忍地爆发出一声怒吼。

“北辰明月那个老东西呢，把他给我召进宫来！”

守在一侧研墨的小太监撒腿就跑，跑到一半正巧撞见提着小天子进来的赫连明月，又急急忙忙下跪行礼道：“参见丞相大人，太后娘娘正在清风殿中等着您呢。”

“巧了，我也正有事找她呢。”北辰明月面色不善，手中提着的赫连宣章也是缩着脖子。

他吩咐殿内的宫女们退下，将赫连宣章提到椅子上坐好，对着炸毛的卿千玑冷声开口说道：“听说你今天让他往骑马了？”

“是我让他往的，怎么了？”卿千玑扔了羊毫，连连拍桌气恼地开口，“我不要再在你们北燕做苦力了！我受不了了，我要回大梁！”

“等局面再稳固一点，你就赶紧滚回往吧。”

“嘿，你这人过河拆桥要不要这么明显，黑锅全让我背了，你还是那个德高看重的首辅大臣，我却成了祸国妖孽了？”

北辰明月撇撇嘴，兀自坐到她的对面：“你在大梁不也是个祸国的妖孽，你委屈什么啊？”

“这局面稳固不了，等这一批世家子弟们放回往，那帮老秃驴又得到我跟前闹！”卿千玑趴在桌上愁逝世了，本来想着替这老狐狸夺回政权后她就带着儿子跑路的，谁知道这皇太后的地位一坐上就下不来了。

更让她发愁的是，制作冷冰丸的天山雪莲完整没消息啊，她托着腮帮子闷声开口：“那雪莲到底还能不能有啊？”

“在找呢，这种百年难得一见的药材不是那么好找的，虽说现成的没有，但我前段时间找到了几粒雪莲种子，已经让药农们种下了，也不知能不能活。”

北辰明月随着叹了口吻，本来答应她的事情没有办到，确实是他理亏，心虚地回头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赫连宣章，他又回过味来了，一拍卿千玑的案几骂道：“他才四岁，人还没马腿高呢，你怎么能让他往骑马啊？摔下来了怎么办？”

“四岁怎么了，我四岁的时候不仅能在马背上坐稳，我还打遍国子监无敌手，儿子随亲娘的啊。”

“人家是男孩子，你是女孩子，能一样吗？”北辰明月招手示意赫连宣章过来，掀了他明黄色的袍子把两截裤腿扒拉上往，娇嫩的肌肤已经被马鞍磨破了皮。

他回眸瞪了她一眼，语气不是很好：“你自己看看都伤成这样了，你这个做娘的亏心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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