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被推进了手术室，她笑得很开心，因为外面有沈亢南。

我搂住他的手臂，靠在他的肩膀上，“她会好的。”

沈亢南抿着嘴唇点了点头，没有话。

我们在手术室外面等了三个时，他让我回去休息，我没有同意。我想，柳出来定想看到他，可是，他现在心里的别扭还没有完全过去，如果我不在，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定很尴尬。

我靠在他的肩膀上眯了会儿，快到中午的时候，手术室的灯灭了。

我们急忙站了起来，医生走了出来，我感觉到他的手臂僵，我急忙上前问道：“医生，怎么样？”

“手术很成功，只是因为时间拖得太久，病灶有些深了，所以手术的时间长了些。”医生有些疲倦的道。

“谢谢，谢谢医生。”我连声道。

“没什么，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沈先生，陶，病人现在还在麻药中，要过阵才会清醒，这样，先送回病房，会儿醒了要是有什么不适，再叫我声。”

“好，好，医生，真的很感谢。”

正在着，柳被推了出来，她闭着眼睛还没有醒过来，事先化了妆，看起来气没有什么差别，就像是单纯的睡着了。

我摸了摸她的手，很凉，手上依旧扎着点滴，手背上有几个针眼，只看就觉得很疼。

回到了病房，沈亢南倒了杯水在旁晾着，我看着他的动作，抿嘴笑了笑没有话。

十点左右的时候，阿彬敲门走了进来，他手里提着两个食盒，沈亢南问道：“爸爸那里怎么样？他不知道吧？”

“不知道。”阿彬摇了摇头，“我先给老爷送的饭，夫人家里来了人，时走不开，让我过来送了。”

“嗯，好，别让他起疑，多去两趟，陪他话，会儿我也过去趟。”

“好。夫人……怎么样？”

“还不错，手术很成功。”沈亢南转过头道。

阿彬刚走，梅就醒了，她皱了皱眉，“南……”

她的意识还有些模糊，但是这声唤我们都听得清楚，沈亢南犹豫了下，但最终还是走了过去，“我在。”

柳慢慢清醒了过来，见到他，微微笑了笑，随后又有些不好意的道：“对不起，我没事了，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忙吧。”

“我没事。”沈亢南回答道：“不过，如果你没事我就去找护工来喂你吃点东西，阿彬刚从家里带了饭来，我去看看爸爸。”

“我来吧，别找护工了。”我上前道。

“你会不会太累了……”沈亢南皱眉道。

“还是找护工吧，别麻烦盏盏，她现在也需要好好休息……”梅声音低低的道。

“没事，我没有那么娇气，这些事应付得来，行了，交给我吧。”我推了推沈亢南，他点了点头出去了。

柳喝了点粥便不愿意再吃了，她看着我，眼角有晶莹的泪光闪动，“盏盏……谢谢你。”

“你快点好起来，这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了，需要你的人太多了，需要你做的事也太多。”我笑了笑，脸上微微烫，“再，我也需要您的帮助，我没有妈妈，我自己快要做妈妈了，好多事得需要您来教我呢。”

梅眼角的泪落下来，我为她擦去，她握住我的手，低低的抽泣。

换了点滴之后，药效很快又上来，她又沉睡了过去。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我听到门外沈亢南的手机响了，隐约听到他讲话的声音，但听不清楚的是什么。

片刻之后，他推门走了进来，看了看柳问了问我况，然后轻轻拥住我，沉默了会儿低声道：“盏盏，他回来了。”

我的身僵，被压在心里的难过和酸涩又瞬间翻涌上来，他抚着我的发，“我陪你去。别怕。”

幕城的骨灰装在个致的木盒里，盒上还贴着他的照片，黑白的颜，完全体现不出他的帅气。

我还是觉得，次见到他的那天最帅，那天的光线那么亮，照在他的身上，白的衬衣干净得透明，他的笑容那么温暖，刘海的发梢在他的眼前轻轻飘动，他轻轻唤道：“盏盏。”

可是，现在，还有以后……

我都不能听他唤我声了。

就算我再恨他，再骂他，他都不能再解释，不能再为自己辩解，也不能再目光痛苦的看着我。

我的眼泪无声滑落，沉寂了两天的泪水又汹涌而出，伸手接过他的骨灰，拿过他的遗物，恍惚得就像是场梦。

去的时候还是个好端端的人，怎么回来就成了这副模样？

沈亢南已经联系好了墓地，我们直接去了那里，举行了仪式之后，就准备入葬，他的朋友不多，我所知道的，也就是会馆的那些人，可是，我却不想通知他们，他们都不知道，等我回到会馆的时候，也就当做不知道，就以为他是陪e出门了。

正在准备的时候，个人穿着身黑的西装，戴着副墨镜走了过来，怀里抱着束白的花。

我转过头，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楚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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