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明白话：我从不对无辜女人做什么，从不对无辜老人做什么。甚至，我也懒得对你做什么。你若是以为因为封小小的举报信，就值得我做些不要脸的当，那只能证明你把人和事看得太简单了。”

“没有，我没有那么想。”史浑身不自在，脸上也有些燥热。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人旦被当众揭开心中的卑微，会产生种坐立不安的局促感。

“当然，我也觉得，老太太跌下楼梯确实有些巧合，有些不可议。”周东飞说，“因为正常况下，寻常的跌落很难造成这么重的伤势。除非在跌落之前，被人突然施加了外力，别怀疑我对这种力度的判断，我是特种兵，以前整天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对于伤势轻重的判断，比什么专家医师更准确。”

史本以为自己过于多疑，但周东飞这么说，当即又紧张起来。但他也感觉到，这件事确实不是周东飞干的。而且周东飞真要是对力道和伤势判断的那么准，不会让老太太有抢救回来的可能。

“东飞哥，你这是什么意？”

“我的意是：有人报复你。”周东飞长长的吐了口烟，说，“你的主动坦白对于我们大家来说，是悬崖勒马，是途知返。但是对于某些人而言，你这是执不悟、顽固不化。刘婷不是个好女人，心比你想象的更加复杂，背景也更加复杂。我能看出，这个女人旦被你破坏了大事，肯定会很疯狂的报复你。当然，这种报复手段太没人，也太失水准了。祸不及妻儿老小，这是地下世界的规矩，她连这点都不懂。当然，也或许她压根儿还不算地下世界的人。”

当听到“刘婷”这个名字，以及周东飞随后的这番话，史的脑袋彻底懵了。他确实向李正峰坦白了，但他却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压根没有说刘婷的事。但是，周东飞竟然什么都知道了！

史忽然觉得，自己可可笑、也很可怜。就好像头狮子和头老虎在搏斗，自己这样个小老鼠还非要参合到其中。到最后遍体鳞伤了，人家却根本没有把自己当回事。

当然，更让他感到自己可笑的原因，是自己总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想不到对方早就把自己的事掌握的清清楚楚。就好像自己在间密室里摸摸做些见不得人的当，还因为神神秘秘而沾沾自喜。但是想不到，密室里的切都被摄像头连接到大庭广众之下现场直播。

史彻底泄气了，下子蹲在地上不说话。直到香烟烧到了手指，这才浑身哆嗦的回过神来。“不可能，婷婷不可能是这种人。她有点自私，但不至于对我妈做出这种事……”史拼命的抱着自己的脑袋，喃喃自语。

“醒醒吧老弟。”周东飞说，“你涉足了个不属于你的游戏，所以你会输得惨。而作为个本不该涉足这个圈子里的玩家，你对这场游戏中的真正玩家太缺乏了解。她能在餐馆里那样蛊你，就说明这个女人不是善类。如今你撤出了这场游戏，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回味她在那间小餐馆里的话，肯定会感觉到这个女人的心歹毒。”

什么？！史瞪大了眼睛。那天在小餐馆里，刘婷为了阻止自己坦白，确实做出了不少努力。但是，周东飞怎么连这件事也知道？太可怕了！他忽然产生了种错觉：周东飞就是个俯瞰地面的神祗，洞察着自己的切举止。

“不过事已经到了这步，眼光就往前看吧。”周东飞说，“对于我说的这些，省长也都知道。他没有怪你，甚至为你的途知返、为个本善年轻人的回头是岸而感到高兴。老爹的正直你知道，这些不用我来告诉你。所以往后安心工作，走那条原本属于你的生活迹就是了。当然，对于你妈这件事，暂时你有两种选择。”

两种选择？史不解的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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