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孤才不做和尚，孤是王，是一国之主，孤不当和尚！”

疯子推开观音，故作凶狠的呲了呲牙，跌撞着跑开了。

观音深深看了眼疯子的背影，回过神来，打量着真正的长街，已然一片残骸断壁，长街两边零碎摆着几个摊子，也是展着一层厚厚的尘土，到处弥散着幽森凄冷的气味。

天空中，滚滚的黑云遮天蔽日，如同大浪翻涌，波涛不尽。

偶然天光倾泄，未曾落至大地，便被冷冽的冷风消磨的一干二净。

“无量天尊，姑娘，算卦否？”

一个破褴褛烂的老羽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横在路中间，挡住了观音往路。

观音问：“可准？”

老羽士捋了把花白胡子，摇头摆手：“贫道铁口直断，不准不要钱？”

观音又问：“何至于粗布烂衣、面黄肌瘦？”

老羽士闻言，登时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这命数变换莫测，偶有失手、偶有失手，能算不准吗？”

观音缄口不语，从旁绕过往，不愿理这羽士。

“等等、且等等，姑娘还是算一卦吧，试一试也好，不准不收钱！”

老羽士在观音身后喊道，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在耳边消散。

观音走至长街的尽头，看角落里有一个女子，坐在一张窄窄的桌子后面，脸上小酒窝浅浅的凹下往，嘴角带着淡淡的笑脸。

那是烟小舞失明前，猴子最后一次见到她的样子。

“姐姐，看病吗？”

她抬开端看着观音，柔声问道。

观音看着她的眼睛，那是多么俏丽的一双眼睛啊！眸若清泉、碧眼盈波，澄澈空灵，与之对上，就再也不想移开眼力。

她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

“我没有病。”

“可你的脸色很丢脸。”

烟小舞关心道，她扑闪着大眼睛，弯弯的睫毛轻轻颤动。

“它一直都是这样。”

“那你必定病了很久了，让我试试吧，我能治！”

观音看着这个引人怜爱的小姑娘，眼中流露出一丝之色，轻轻摇了摇头。

她将净瓶中的柳枝撷起，抽向烟小舞的眉心。

烟小舞双手捂着脑袋往边上一闪，躲了过往，她神情委屈的看着观音，问道：“姐姐，你干嘛打我？”

“孽障，还不现出本相，焉敢如此惺惺作态！”

观音怒斥道，又是一枝抽往。

烟小舞一脚踢翻桌子，挡住柳枝，接着纵身一跃，跳到的屋顶上，身上光芒四射，化作一只猴子。

猴子把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伸进嘴里。

“咻……”

清脆尖锐的口哨声响起，无数猴子从各种各样的处所钻出来，将观音围在中间。

那坐在屋顶上的猴子喝问道：“你是何人？敢来这找我老孙的麻烦！”

观音抬头看向猴子，面色庄严道：“吾乃西方如来座下弟子，南无大慈大哀救苦救难宽大灵感观世音菩萨。”

猴子冷哼一声。

“名头倒是挺长，大慈大哀、救苦救难？老孙我受苦受难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来救？”

“尔非我空门信徒，尔有难，我自然不知。”

“对啊！”

猴子拍了拍脑袋，恍然大悟道：“你嘴里那些信徒，一个个有难的等着你们来救的，都已经逝世光了，现在，坟头的草怕都有三丈高了吧？”

猴子们闻言，轰然大笑了起来，冲着观音呲牙咧嘴，挤眉弄眼，好不快意。

观音手执佛号，从容道：“我佛慈哀，信众即使身逝世，亦可为其诵经超度，往生极乐世界。”

“是吗？”

猴子歪了歪头，面色有些怀疑。

“可你明明不是这么做的啊，刚刚在街上，你那一通咒下来，那些求你救他们的鬼是魂飞魄散、神魂俱灭啊！”

猴子捏起一把土，在风中散开，展颜道：“连灰都没得咯！”

“怨魂厉鬼，留之只能为祸世间。”

观音安静道，仿佛她杀逝世的是一群蚂蚁。

猴子满面痛惜的看向观音，神情哀悯，几欲垂泪。

“观音啊！如来那个老东西说过，众生同等，怨魂厉鬼就不是众生吗？你这是犯了痴戒啊！”

猴子捂脸，将头埋在膝间，双肩耸动，身子发抖不止。

“此番事了，我自会禀明世尊，是非功过，自有公论。”

孙悟空抬开端，冷冷的看着观音，讽刺道：“你连一件事的对错都分辨不了，还做什么菩萨！

那个疯子，害逝世了你口里多少的空门信众，你要引他皈依空门，我听说，空门不是有他心通吗？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孙悟空站起来，双手叉腰，仰头看着阴森的天空，好奇道：“你说，你杀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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