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书衡冷冷一笑，看向眼前的季诩，目露得逞之意。
“但好像真的是连上天都在眷顾我，‘枷’临死时托付的继承人竟然是你，也必然会在你的手上。所以，我就借此更改了计划。”
“我将天道失衡的消息借由的情报网散出去，让整个殉道者界包括海外的使徒都知道，人心滋生欲念，这会增长天门之中的魔念，可这还不够，但恰好的是，那只小蛤蜊在天道失衡之后竟然有了自己的小算计，可她的那些心思，正好是帮了我一把。”
“天门将开的消息不胫而走，无数贪婪之辈妄图在其中得到一点机缘，一飞冲天，而因此，天门里的那些老家伙就更腾不出手了，镇压魔念，呵，真是伟大啊。”
“方老鬼那个家伙明明已经脱离天门了，可还是跟里面的那些老家伙有联系，因为数十年前的那一战本就是他们联手做的戏，以整个方家的覆灭为戏码，让方老鬼成功得到世人的相信，他是反叛出天门的‘逆道’之人，为的，不过是监视东皇太一罢了。因为那个时候，他们对此已经有所怀疑，不是针对整个，而是单纯的针对东皇太一。”
“而随着方老鬼那个老东西的调查，竟然隐约察觉到了我的身份，所以我只能诈死，而我的兄弟，‘流砂’的首领，剑神季三更会成为最好的证人。”
季书衡看向脸色沉重的季书义，目露微笑，“他果然是我的好弟弟，背负着世人的信任，竟然在发现我是诈死之后放了我一马，天知道那个时候为了显得更逼真，我对自己可是毫不留手，真的算是气若游丝，名垂一线了。就连那两个该死的判官，竟然还想着来拘我，但不妨事，‘轮回册’本就是我必得之物，他俩现身，倒是让我提前捕捉到了他们的气息，送死罢了。”
“我‘死’之后，又有方老鬼信任的人作为证明，这才终将他这一环瞒过去，可我不能掉以轻心，别说方家身怀，是凑齐的必要气血，单是方老鬼不死，我就睡不着。”
“不过，比起他那个孙儿，方老鬼倒是还要差些了。方行远，不愧是天纵奇才，他借由半妖之体的部分血气竟然打算逆修，并且尝试联系其他修行的传承者，更可怕的，是他竟然猜到我是假死，暗中联系了你。”
季书衡看着季书义，淡淡说道：“他这个人就是太聪明，可无面实在是废物，竟数次被他逃脱。”
“早在方行远有异动之时，我便想除掉他，可东皇太一竟然犹豫，他怕进展过快，引起那些老家伙的注意，再加上天门开启，世人浮躁，让我暂且隐忍。可方行远就像是一根刺，随时可以将这块遮掩的布扎破，我怎能安心。”
“我定下计划，青市食种暴动，本想让特事总部跟方家对上，结果却差强人意，甚至把自己都陷了进去。”
季书衡看向一旁的玉璃，开口道：“现在想想，当时便是你阳奉阴违，坏了本座的计划。”
“当时没想这么深，只觉得家族此举欠妥。”玉璃脸色凝重，看着对方的眸子里难掩后怕，“只是没想到是这样。”
“方老鬼后来发现了我的踪迹，东皇太一竟然没有出手相助，本就是重伤状态下的我便被他困在了千山图里。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知道东皇太一数千年来成不了事是有原因的，这个人根本就只是单纯的活得久而已，久不入世，整个人已经变成木头了，畏手畏脚。”
“但万幸的是，方家不只是有方行远这种天纵奇才，还有方绝这个被嫉妒心填满的小家伙。我答应他会亲手擒下方行远交由他任意处置，而作为方老鬼最信任的人之一，他成功盗取了千山图，而我脱身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方绝种下了‘恐咒’。对于这种会为了一己私利而连最亲近的人都可以欺瞒的东西，决不能赋予信任。”
“等我回到家族，暗中所做的就是寻觅东皇太一的肉身‘封禁’之地，我知道，必须要弄死他，如同方老鬼一样，这种如鲠在喉，总是会在你计划里出岔子的因素，必须要完全抹杀掉。”
“很显然，我成功了，他的肉身即便有‘封禁’守护，但我可以下毒，日新月异，他的肉身腐蚀，他的神魂也会在不知不觉间变得迟缓呆滞。本座不奢求能以此毒将之害死，为的不过是在行将夺舍的时候，会让他恍惚那么一瞬。然后，本座真的做到了。”
“拥有力量的感觉真的很奇妙，代表着一个全新的世界，另一扇大门在你的眼前打开。”
季书衡的脸上浮起几分笑容，看起来有些人畜无害的好像那些看透尘世又体会到人间美好的那些旅人一样。
“后来的，那只小蛤蜊也帮了我不少忙，成功转移了你们的注意力不说，还让那几个老家伙提前入了轮回。真是伟大的行径啊，为了所谓的和平，竟然就这么选择死去，甚至根本算是默默无闻。”
季书衡脸上的笑意变得古怪，有些讥讽，有些嘲笑，也有一点点不忿，那些人，毕竟不是因自己而死，甚至于是说，他们竟然敢小瞧了他，没有选择将有用的自身用在阻止自己身上，反而是选择想让蜃妖一同进入轮回。
可笑的民族大义，人类总是这么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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