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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郢王之冤 四(1/2)

作者:豌豆小爷
任谁都没料到,郢王竟对梁帝的问话这般供认不讳。

朱友珪连为自己辩解的机会都没要,就这样被梁帝安上了滥用兵权,意图结党**的罪名。不日剥了控鹤司掌司一职,在东都里暂无官职,待闲候命无诏令不得出府。

至于当夜宫中所发生的行刺一事,均王和敬翔只能相视而无言。因为梁帝明知行刺一事也指向郢王,却还是佯装没有发生般不在朝堂上提及。

圣意难揣测,敬翔他们也只能将计就计,就此住嘴。

下朝后,均王在城门口拦住敬翔,唤其上车同乘。

“父皇是不是看出什么了?方才在朝堂上是明显在替朱友珪遮掩。”

“连均王殿下也看出来了,说明陛下有意不予郢王定谋逆之名。”敬翔一夜未合眼,上了年纪的身体甚是吃不消,此时开始有些头昏脑涨。

“那不定他谋逆,我二哥怎么办?”

“殿下稍安勿躁,只要这宫内行刺一事被人咬死,便是郢王定罪的铁证。陛下就算再有心偏袒,依老臣之见,行刺一事将永远是他们父子心里的一根毒刺。”

“可,这又能如何救我二哥呢?听闻那城墙上的笼狱非人能承受,我担心……”每每夜里梦魇被惊得一身汗襟,皆是他梦见二哥在笼狱里朝他求救。

“殿下切莫这紧要关头慌了阵脚,据老臣这些天的观察不难发现,若我们能换个人去言说郢王罪行,恐怕将事半功倍。”

听敬翔说完,均王脑海里确实闪过一个人的身影。顿时恍然大悟般睁大了眼,指着敬翔面前说,“昔日的博王妃?”

敬翔听之满意的笑了,笑得山羊胡一颤一颤的。

郢王府,前厅。

经过一夜混乱的王府,此刻竟显得有些荒凉。昨夜后庭的百余人,因为他一句‘死囚’,被梁帝下令就地处决。一时血流成河,染得前厅的阶沿尽是血渍。

看着堂前跪着的那个哑女,他冷颜无语坐着只顾饮酒。

他记得这个哑女,以前总是围在茯茶身边,口虽不能言,行事却沉稳精准。若不是他用寒铁链将之困住,恐怕这王府后庭也不定能困住其。

当年若不是追查前朝留后的线索,途中被此女设下的埋伏阻扰,他早就抓住那神秘人了。

说起此事,他都恨不能以万剑穿心来将哑女处之。

若非昨夜亲眼见到哑女以血为媒,来缓解茯茶的头痛症,他真不愿再留此等祸害在身边了。说起昨夜,茯茶也算是在鬼门关游走了一圈。他那时刚被押解回府,躺在堂前的茯茶突然醒来,口鼻间全是毒血喷出,随即堂上端坐的梁帝也口吐毒血。哑女就在这时竟冲出人群,直奔茯茶身边,割破自己手腕喂血控毒。神奇的是,居然在饮下其血之后,茯茶枯槁的面容竟恢复了些许血气,连梁帝也随之头痛症舒畅不少。

溢于言表的事,让在场的众人皆哑口无言。杨氏疯癫时说她给陛下种了双生蛊,本来还半信半疑的众人,当即是不得不信其言了。

就连朱友珪自己都震惊的不得了,他苦寻的神医,竟早就在府内。

之后,梁帝下令,着令神医和茯茶进宫侍疾,不得耽误。朱友珪一时语塞,抱着杨氏的双臂瞬间变得僵硬,他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眼看着茯茶被人抬走。

今日下朝归来,哑女突然请命回郢王府,说是昨夜走的匆忙,有些东西还来不及收拾。这便一前一后,同他一道回来了。

哑女跪在堂前,某种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沉默,让当前更加寂静。

“也罢,你且帮我好好照顾她,宫内不比王府。”

良久,朱友珪才淡淡的冒出这句话。

阿水或许早已猜到他会这般说,只是没想到会是这般平淡的语气。看来她赌对了朱友珪于神女的珍视程度,出于对神女的安全,他也绝对不会将她前朝人的身份告诉别人。

至于她还跟着回来,不过就是来确认此去皇宫,郢王会不会因此报复她。现在看来,她的顾虑尚可不用如此费心。

对朱友珪磕了一个头后,阿水转身头也不回的踏出王府大门。

回身看一眼这个王府,阿水心中感慨万千。整整七年啊,她被困在这里七年,每天做梦都想飞出这牢笼,今日终于实现了。只是,她又不得不飞向另一个深渊。

鸣宁宫正殿,一种压抑的气氛萦绕不散,花弄影有些不忍看梁帝的眼神。

因为那般的真诚,叫她无法直面。离墨的死让梁帝惊愕了,他实在不敢相信,昨夜他寝宫传出的行刺竟是出自鸣宁宫。

“你不解释,是因为证据确凿,还是你压根就连解释都懒得开口?”

“既已说的如此通透,那还需我解释什么吗?”背对着梁帝,花弄影只手燃香。可香太湿,她总是点不着。

“你只需告诉朕,你与此事无关,朕便信你。”言语间已经不再似一个王者般从容。

“……这香是湿了,昨夜竟忘叫离墨把香粉烘干再去。”她索性将挑了灯油的细枝放下,点不着香,她燃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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