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石台，听见后面脚步响动，却是众金兵跃跳上来。蝉老翁怒道：“这些人不畏死乎？”从地上拾起小石子，伺机而坛，那石子“嗖嗖”射出，破雾穿风，风声凌厉呼啸，当年个金兵躲不及，抬头来看上面，正被那石子崩中脑袋，登时头骨破裂，四溢，死于非命。后面同伴见之，莫不骇然惊呼，就要往後退去，却被后面鞑子推搡呵斥，没奈何，只好鼓足勇气再往上躲躲闪闪贴壁而行。

蝉老翁石出不断，如连衔珠串，“啪啪啪啪”四声响过，传来四道惨叫，登时又有四人横毙丧命。金兵虽是人多势众，但小径狭窄，且雨过之后，途石板甚是滑溜不堪，皮靴踩踏，跌倒者不计其数。杨不识学蝉老翁模样拾起石头弹射，他力浑厚无朋，劲贯指尖，时不甚准头，渐渐忒，把握了窍门，这石子射出，便渐渐象模象样。只是他下手不忍恶毒，留之下，只打得下面金兵哭爹喊娘、满脸血污，却不曾伤害命。蝉老翁摇头道：“毕竟还是人之仁，这些鞑子十分凶恶，绕将不得。”拈石补射，正中伤者面门口各要害紧关之，须臾道口上已然堆积数十尸体，垒高如山。下面金兵朝上射箭，者口被尸体阻拦，眼界不阔，者那山道曲曲折折，两旁岩转壁峭，又有盘枝滚条胡乱绊出，或布列地面，或绕空旋转，箭矢往往不能尽势便要中途跌落。折腾了半日，又有十余人被杨不识所伤，受蝉老翁所毙，尽皆魂飞魄散，听得后面鸣锣收兵，如蒙大赦，慌不迭地倒退躲。

此后金兵连攻数次，皆因群豪占了地利，就在那石台旁侧隐蔽，看见敌人，便大喝“鞑子来了”，举石暗器，木条滚擂纷纷打下。洞后颇多石木，采伐无尽，金兵前后冲突，那道上尸横遍野，与大石巨木血肉交错，阻亘道愈甚，状惨不忍睹。约莫过了三四个时辰，金兵渐渐歇下，就在下面水潭之外安营扎寨。群雄干粮耗尽，肠辘辘，那不倒翁道：“不怕，咱们宰杀了这牛马骡子，还能勉强撑持几顿。”袁媛道：“虽然这洞天地甚是开阔，我却没有看见牛马。”

不倒翁笑道：“这洞中只能住人，哪里能容纳那些牲畜？石台贴壁，里过去，尚有段野地，我看裘老弟前雨，将许多牛马都赶至哪里，又搭了草棚为它们遮风挡雨，是也不是？”群豪有人哦道：“原来如此，莫怪我等今晨出来之时，迎风扑来阵牛马溺便之味，还好生纳闷，道这峰上高高之地，哪里来得臊恶味？不想却是裘兄先将牛马赶来了。”裘山阳苦笑道：“是，是，还请几个懂些手艺的大师傅赶去屠宰。”

众人叹道：“咱们都是江湖武人，打架杀人都会，这杀牛宰骡，却大不称手咧。”请了几个手刀块的汉子，自去那野地置办餐食。未几听得传来牛哞马嘶之声，丐帮鲁派人蓦然想起念，边大声嚷道：“先杀那牛骡，且放过马匹。”边疾奔过去，恐那帮汉子听不见。不倒翁却笑嘻嘻走到无飙道人面前，笑道：“小牛鼻子，稍时开荤，也是无奈之举，你可不要挑肥拣瘦的。”无飙道人甚是烦他，转过身去，毫不理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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