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他竟有一种浑身颤栗的感觉，他知道自己可能触摸到了一个他该接触到的层面。

“前辈，您……”

正想问一问关于聂阳的身份，可话到嘴边，夏正罡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对于远远超过自己认知的人和事，最明智的做法便是保持敬畏之心，而不是去了解。

“爷爷，这不可能，聂阳他……他怎么可能……”

“住口！”

夏正罡打断了夏冰心的话，随即狠狠的瞪了眼。

“老小子，你还有什么问题吗？”木牙笑道。

“两位前辈，请上座！”

夏正罡只感觉自己既幸运又倒霉。

幸运是因为有这样的人在夏家，他们夏家便有机会以此再进一步。

但这也很可能会给他们夏家带来难以想象的灾难。

未知，永远是最恐怖的。

“不用了。”

聂阳站起身看着夏正罡道：“在夏家只有聂家子弟聂阳，没有什么前辈聂阳，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

夏正罡点点头道。

“不久之后我就会离开之力，不过木牙暂时会留下，你们若是有什么修炼上的难题可以去请教他，最后，你是个经历过风雨的人，有些事情不用我多说吧。”

“我明白，这件事夏家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永远不会。”夏正罡说完还看了眼夏冰心姐妹。

“爷爷你放心，我们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此刻的夏冰心也似乎明白了夏正罡的意思。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此别过吧。”

说完聂阳便推门而出。

不过才走出宗室的大门，夏冰心便追了上来。

“聂阳，虽然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不过既然爷爷不让我问，那我便不问，但有件事我想知道答案。”夏冰心拦着聂阳凝声道。

“你是想我问我有没有对你心动过吗？”聂阳笑道。

夏冰心撇撇嘴，道：“你太自恋了，我可不关心你有没有对我动过心，我只想知道我爷爷还能活多久？”

“你为何有此一问？”

聂阳疑惑道。

夏冰心眼中带着伤感之色，道：“别人看不出来，但我却很清楚，爷爷一生战斗无数身上大小伤势根本数不清，尤其是这一次更是元气大伤，说是有三百年寿元，如今怕是……”

“你说的没错，武将境武者拥有三百年寿元，但这只是常理之下的最大寿元，每一次损失元气也会同时损失寿元。”聂阳点点头道。

“那我爷爷……”

“大概还有十年吧，他运气不错，幻阴灵水是不可多得的宝物。”聂阳笑道。

“十年……”

夏冰心有些接收不了，带着哭腔道：“修武者都追寻长生，可以我爷爷的修行，竟也只能是可望而不可即，这修行究竟有什么意义。”

“你爷爷已经活了一百多岁了，常人能活这么久吗？”

聂阳看着夏冰心道。

“一百多岁，那算什么，那个教你师尊的人活了五百多年了。”

聂阳摇摇头道：“那你知不知道他的长生之路有多坎坷，如果你爷爷活了五百岁，而你却达不到你爷爷的境界，那你爷爷就得看着你死在他前面，这种目睹亲人一个个死去自己却活着的感觉，你懂吗？”

夏冰心听后便低了下头，她虽然不懂，但即便是想一想也觉得恐怖。

“你无法接受你爷爷会死的事实，但我想你爷爷也同样不想经历那种痛苦，坦然接受吧，长生，不是永生，至少在我的认知你还没有修行者能永生，在长的寿命也有终结的一天，这便是道！”

聂阳说完便深吸了口气，向黑暗中走去。

长生，是下界武者修行武道的终极目标，而在上界，永生才是目标。

相比之下，下界武者更加的幸运，因为至少他们能达到目标，哪怕是比常人多活几十年，那也是长生。

可在上界，永生，永远都是只是个传说。

就算是他的父帝，拥有封号天帝的修为，也只有三千年的寿元。

三千年，五百年，一百年，相比于这无穷天地，都只是弹指一瞬，没有区别。

“宗族，是该离开了！”

看着天空的明月，聂阳露出了一丝笑容。

至少他现在还活着，还在向着自己的目标前进。

到了次日，来自三岛战场的消息便传来了，这次大比前三的骄骑将，必须在七天之内前往巨木岛。

而宗族的决定是五天后，在这五天里。

原因很简单，吴天霸与云绝影的伤势还没有完全恢复。

“聂阳，此行去三岛战场，你可就能见到萧风大将了。”

聂家大殿中，聂山河带喜色道。

“是啊，萧风大将是三岛战场的主帅，统领整个阵营盟军，你有萧风大将罩着我们都放心。”聂非凡也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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