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声传过来：“身体还好吗？”

她讶异的转过头。

凌月霆修长的身体带着巨大的压迫感，正一步一步向她移动。

“好多了……谢谢。”小艾牵强的扯动嘴角，露出一点敷衍的笑。

随后，她又好奇的看向男人身后，根本没有人：“唐果没有和你一起来？”

月霆已然站到了她身边，居高临下，表情很复杂也很严肃：“今天找你来，是我有事情要问！”

“恩，凌少是小艾的恩人，小艾知道的一定如实相告。”小艾点点头，强撑着身子廷直了一些。

薄唇轻启，男人的口中流出了一个名字：“认识慕肖荣吗？”

“谁？”小艾凤眸眯起，慕肖容？“听名字像个男人。”

“别装了，你真的不认识？”凌月霆突然危险的眯紧墨眸，眸光深不见底。

接着，几张照片就落在了小艾的腿上：“有人拍到你们在同一个地点，似乎还有交流，应该认识！”

小艾张着小嘴，难以置信的将几张照片拿了起来，仔细看，认真想，突然眼波流转，她惊喜的又抬起头：“凌少我想起来了，这两个男人我还真的有和他们碰面，就是那天在牛杂店外……”

“牛杂店？”凌月霆剑眉微蹙，他记得那天晚上，小艾的确画了很浓的妆。

“我起初也没有在意那两个人，可就是看到他们鬼鬼祟祟的对着那个牛杂店的方向说着奇怪的话，所以至今印象很深，当时我确实多看了几眼。”小艾挠了挠头，仔细回想当时的情况，以及那些听不懂的话。

凌月霆拿起其中的一张照片，指着上面的年轻人：“他说了什么？”

“……我记得，他们当时交流的方式很奇怪，语气很疏离，像是朋友又像是敌人，那个年轻的男人告诉另一个男人不要提八年前的事情，另一个人好像说我们老爷都不怕你有什么怕的，哦……对了！”这个时候，小艾狠狠的敲自己的头：“年轻男人似乎提到了凌少你的名字，说你如果知道真相是不会放过他之类的话……反正，乱七八糟的。”提到那些断断续续的记忆，小艾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凌月霆原本确定小艾是和慕肖荣他们一伙的，却没有想到这次询问竟然有意外收获。

八年前？

真相？

思绪在不断流淌，一直流向八年前，那段对他来说最最黑暗的时光。

亲人被害，爱人背叛，他也变成了那个让自己都唾弃的男人……

许久，他都处于面如死灰的状态，直到小艾伸出小手在她身上使劲晃了晃：“凌少？凌少？你还好么？”

小艾怎么也没有想到，凌月霆那么强悍的男人居然也会就累，她擦亮眼睛，才可以确信，凌月霆的眼角的确挂着眼泪。

我的天！

“凌少，小艾提到让你伤心的事情了吗？”

“……”凌月霆这才收回记忆：“恩……没有，沙子迷了眼睛。”

小艾满脸黑线，这是房间，连窗户都没开，有泥煤的沙子！

“没……没有就好。”她尴尬的扯了扯唇。

就见男人已然转过身，凌月霆大臂一挥：“好好保重身体。”

……

刚出门口，凌月霆便停下了脚步，从兜里掏出手机，他拨通了云逸扬的电话。

响了很多声，那头才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凌月霆，你干嘛又打扰云爷？”

凌月霆根本没心思和他玩笑，态度极其认真：“逸扬，我现在需要你以最快的速度帮我查一件事情，有关于慕肖荣和唐家的！”

……

——————

傍晚，从莫雪晴的病房走出来时，唐果的头晕晕沉沉。

她正想着要怎样和凌月霆说唐田齐的事情，一道颀长的身影便已经在门外等候。

刚刚和云逸扬又见了一面，凌月霆拖着疲惫的身子又赶来接老婆，却遮不住一脸的疲惫。

“老公！”唐果乖巧的唤了一声，便扑进他的怀中。

凌月霆微微一笑：“和妈妈谈得顺利吗？对付唐田齐，你怎么决定的？”

“……凌月霆，我”唐果舔了舔唇：“我妈说我亲生父亲很有可能就在唐田齐手上……”

“那就是放手对吧？”凌月霆咧咧嘴唇，果然和他预期的一样，莫雪晴顾虑太多……

“对不起，我……”唐果知道凌月霆想要对付唐田齐就是为了她，现在她又反悔，男人一定很生气。

“没什么，你做什么决定我都尊重你！”凌月霆在她额头上印上轻浅的一吻：“这个唐田齐，你说不动我就不动……”

可他的眼里很快就积满了复杂，这样一来，唐田齐是不是就更加肆无忌惮的要伤害她们母女了！

“凌月霆你真好。”唐果依偎在男人怀中，并没有感觉到他的不安，嘴角挂着甜甜的笑。

“难道凌少夫人感激别人的方式，就只是随便动动嘴皮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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