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一直睡到下午两点的缘故，舒曼睡不着，她坐在床上把这些年发给江山那个永不上线的微信号的信息从头到尾看完一遍。

每年星星过生日，她都会把生日的照片和视频发给江山，还拍下他寄来的生日礼物。每年桃树开花时，满树桃子时，睡莲花开时，冬天梅花开放时、还有在龙腾山上用江山给她买的单反，按他教的方法拍下的星空……

在她的另一部手机上还有从她第一次见到江山，到江山离开的全部聊天记录。那部手机，在江山走后，舒曼就不再用了，那上面有他们相识相爱的全部记录，万一丢了，那些痕迹将永远也找不回。她把手机锁在保险柜里，隔段时间拿出来充电放电一次，登进微信看一下。

他们的所有照片，舒曼在山水龙庭时，明园墙上的，柜子里的，相册里的全部不见了，她回到明园时，山水龙庭的又全部不见了，山水龙庭的保险柜被撬开过，里面的江山和睿睿的所有证件，连同他们的结婚证都不见了。舒曼猜测是江山的大哥大嫂拿走的，拿走就拿走吧，人都走了！

不知道他是否能够找回他的号码？重新登陆微信，再发信息给自己。

舒曼看看时间，夜里十二点，她每天这个时候要去抱熟睡的星星撒尿，不然他会尿床。

开了星星房间的夜灯，走到星星床跟前，舒曼愣住了，江山仰面躺在儿子的床上，被子掉在地上，星星右边的小手小脚都搭在他爸爸身上，爸爸还握着他的小脚踝。

舒曼拿出放在床下的尿盆，轻轻展开江山的手指，把星星的脚踝拿出来，抱起星星对着尿盆小声在他耳边说：“小星星，尿尿，尿尿。”

儿子闭着眼睛尿完后，舒曼把他重新放回江山的怀抱，捡起地上的被子给他们轻轻盖上。

以前江山很容易惊醒，夜里舒曼每一次起来都会把他弄醒，现在不知道他是醒着还是睡着，他闭着眼睛，无从判断。

舒曼来到他那边，坐在地上看着他，想起先前老扬说星星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埋头在江山肩上，舒曼把脸贴在他的肩上放一会儿，也不管他是真睡着还是在装睡，她吻吻他的肩，离开了。

早晨，舒曼和太阳一起醒来，楼下健身房里，江山不在，不知他是已经去跑步了还是睡着星星或者他自己床上，舒曼打开跑步机开始跑步。

舒曼跑完步开始做拉伸时，星星的小脑袋探进来，“妈妈！”马上跑了，一会儿，他抱着江山的笔记本电脑回来，小小的星星抱着大大的笔记本，看起来有点沉重的样子。

“妈妈，你见过小袋鼠开欢迎会吗？”

“没见过。”

他把笔记本放在地上，把两只小手蜷在胸前一跳一跳的，“这样，他们这样站着，好多好多小袋鼠。”

“你在哪里看见的？”

“爸爸的笔记本电脑里，你要看吗？你要看，我给你看。”他坐到地上要打开笔记本。

“星星，开爸爸的笔记本要问问爸爸，爸爸同意了才可以开。碰别人的东西都要问问，人家同意才可以。”舒曼制止了他。

星星撅着嘴又把笔记本抱在怀里，“爸爸去哪里了？他什么时候才回来啊？”

舒曼带他上楼洗脸刷牙，好了，他抱着笔记本坐在浴室的小板凳上，舒曼进淋浴房开始洗澡。

舒曼洗好澡带着星星下楼到厨房做早餐。

星星抱着笔记本跑到客房看一眼，到健身房看一眼，又到浴室看一眼，回到厨房闷闷不乐地坐着，“妈妈，爸爸怎么还不回来啊？”

“他去跑步了，一会儿就回来。”刚说完，舒曼看见江山从门外走进来。“星星，爸爸回来了。”星星把笔记本一放就跑出去，很快，舒曼听见星星摔跤的声音和哭声。他一定是又绊到那块石头摔跤了。

舒曼跑到院子里，果然，江山抱着哭得异常伤心的星星。**

“星星，我们把这块会咬人的石头敲掉。”江山抱着星星下去地下室，很快带着锤子和凿子上来，把星星交给舒曼，开始蹲在地上敲那块凸起的鹅卵石。

“星星，我们先去吃早点。”舒曼抱着星星预备往回走。

“不，不，我要等爸爸一起。”星星努力挣扎着想要到地上去。

舒曼怕他跑过去被飞起的小石子打到，把儿子抱紧了，“不回去，不回去，我们等爸爸一起。”

江山把那块石头撬下来，砸成几瓣，放了几块小的圆滑的进去把小坑填满，他用脚踩踩，“我们改天找点水泥来固定一下就好了。”

江山收好工具，打开双臂向舒曼母子走来，“来爸爸抱抱！”

舒曼把儿子递给他。

他们一起来到俱乐部，“你还能再攀岩吗？”舒曼不知这个问题会不会令他难过，只是还是忍不住问。

江山很轻地摇摇头，“医生说过几年可以慢慢恢复，还没试过。”

“我要去开会，你的办公室在还是原来的，可以用。星星，听爸爸话哦！”舒曼亲亲儿子走了几步，又回头，“我们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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