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桃树下的亭子里，舒曼削一个给桃子递给江山，“谢谢你帮我摘桃子。”

她把刚才摘下来的桃子分好，留下来自己吃的，给燕子的，拿到漫时光的，给超越户外的……

江山坐在亭子边的长椅上，吃着桃子，趴在亭子的围栏上看着旁边水缸里的睡莲，那一池粉紫色的睡莲正在盛放，“那些姑娘长着娼妓的脸，我从来没跟人说过这个想法，你怎么会知道？”

其实你说过的。

“有谁知道你回来吗？”舒曼岔开了话题。

“只有你和星星。”

“你大哥也不知道吗？”

“不知道，他以为我还开着牧马人沿着西澳海岸线晃！跟这辆牧马人一模一样，我昨天还以为谁给我运来了！送我儿子上了去美国的飞机，从墨尔本开到阿德莱德，再开到达尔文，我就决定回来了。”

“突发奇想地就回来了？”

“不是突发奇想，是时候该回来了，也许早就该回来了。”他回身来拿起一个桃子，在t恤上蹭着。

“削削皮啊！准备就这么吃啊？”舒曼把水果刀推到他面前。

“你打过农药吗？”他并没有拿起刀，继续用t恤擦着桃子皮。

“没有。”

“桃子皮可以吃的，很有营养。”

舒曼拿下他手里的桃子，又随手拿了两个，走到水笼头旁边开始洗，“你至少要洗干净吧？”

舒曼甩甩桃子上的水，递两个给他，“星星就像你一样，摘下来就开始啃。”

她坐到一边也啃起桃子来。

“如果不打农药当然可以摘下来就啃，我们的祖先都是这么吃桃子的，中华民族不是也源远流传了几千年？”他一边啃一边强辩。

“懒就懒吧！那么多理由，还源远流传几千年呢！”

“懒是人类进步的动力，比如洗衣机、洗碗机都是因为懒才有的”

舒曼发现他废话多起来，开始讲些没意义的无聊的话，有社会学家说一个人的幸福程度和他所说的无聊的话正相关，废话越多的人越幸福。也对啊！自己很多年不讲废话了。

“来帮个忙把这些拎到车上去。”舒曼把要拿走的和留下的分开。

“为什么是车上？”

“拿到超越户外给大家吃。”

“就留那一点点给我和星星？怎么够嘛？我和星星昨天一天吃的都比这些多。”

舒曼发现星星耍赖的样子是谁给的了，她忍不住笑起来。

“好笑吗？都告诉你，是我吃过最好吃的桃子，居然要拿去收买你的同事。”说完，他大概也觉得自己有点孩子气，也笑了起来。

舒曼想当然是你最爱吃的啦，你自己一个果林一个果林吃了挑回来的品种，“树上还有的。”

江山又分了一袋到留下的桃子里，拎起其他的说：“走吧！”

放到车上时，江山说：“送去超越，不是应该明天再摘吗？”

“明天我要上班。”明天有个完成了72登山的探险家要来为他的讲述72登山历程所着的书做签名售书，同时在超越户外做个演讲。

想着要面对各种新旧媒体的长枪短炮，以及各种自以为机灵的关于“您丈夫江山”的各种提问，舒曼有些发怵。

“明天？上班？上帝都规定星期天是休息日！”

“你开始信上帝啦？”

“没有，只是上帝对我挺好的，让我活到今天。”

打开大切诺基的后备箱，江山轻轻哼了一声。

前几天用过的雨伞和车载吸尘器被舒曼随意地放在车厢里。

江山把桃子放到后备箱，顺手把雨伞和吸尘器收进旁边的整理箱。他绕到后车座那儿把上面放着的小毯子收成抱枕，把小猴子枕头和一件星星的小外衣收拢，不是很满意地放在后车座上。**他看看舒曼搭在驾驶座上的外衣和副驾上放着的一本书，又走回后车厢看着那些随意堆放的桃子，一脸的不舒服，车里的物品完全违背了他东西各归各位的原则。

车库里停了两辆车有点狭窄。舒曼站在车后面看着他走来走去，每一次他从面前擦身而过，她全身的细胞都在说：“抱住他。”

江山走回车后抱着手看看后车厢又看看舒曼。

“明白，用我的车也不收拾好。”

他笑起来，依旧是那温和而宽容的笑容。

他的笑脸就在自己面前，舒曼很努力地克制住自己摸摸他的脸的冲动，三年了，她都快忘记他微笑的样子。

江山打开牧马人的副驾驶门，对舒曼做了个上车的手势。

舒曼穿了黑色的宽松t恤和休闲短裤，坐在副驾位时，她把自己的t恤打了个结，露出一点点腰腹。

江山拿了车钥匙回来，他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舒曼的腹部。

来到超市，江山推着购物车径直走到收纳区挑了两个整理箱。

“我去买点菜。”舒曼说，他们以前也通常是把一周的菜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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