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走出去一段距离就是龙门岩场，再往前走就到了大小龙鳞山之间的峡谷，里面是抱石场。

抱石场里面是很多巨大的圆形石灰岩，江山几年前清理设计出几十条不同难度是抱石路线。

江山把舒曼安顿了坐好就开始做热身，那十几个孩子和他们的教练跟着他一起慢跑，拉伸。

有些抱石巨岩上有几个身体非常漂亮的年轻人在攀登，不过没有成功的，攀登没多久就在保护者帮助下跳下了岩石。

江山选的是一块在峡谷入口处的碗形巨石，一半镶嵌在山崖里，向下一边有四十多度的倾斜角。站在垫好抱石垫的抱石岩下系好了镁粉包，他上身脱得只剩下最后一件t恤，那些孩子开始夸张地喝彩吹口哨尖叫。

江山回头微笑着看着舒曼。

舒曼鬼使神差地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接过他脱下来的衣服。

江山抱着她，在舒曼耳边轻轻说：“只为了你。”

孩子们开始起哄，整齐划一叫着“亲一个，亲一个。”

江山用一只手抚摸着舒曼的脸，低头下来亲吻她，放开时，一只手轻轻抚过她隆起的腹部。

舒曼明白自己的脸、脖子一定都红透了。在孩子们的欢呼声中，她退回到一边看着。

江山开始往上攀爬。他首先选择一条靠近山体的路线，那大概是最简单的一条路线，但是他还是控制着速度，遵循着他刚才说的双手双足三点固定的原则，有节奏地攀上崖顶。

江山下到崖底开始攀登第二条路线，他每一个动作都稍做停留，充分地展示技术要领。

舒曼开始明白，他在做一次教科书式的抱石攀岩，她拿出手机开始拍摄。

旁边大孩子们的领队也领会了江山的用意，他对舒曼说：“舒姐，等会儿把视频发给我。”他走到孩子们中间指导他们观看江山的攀岩动作，一边提示技术重点难点。

其他的攀岩者逐渐停下来，聚拢到这块抱石岩边上，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观看和拍摄的队伍。

江山t恤的前胸后背慢慢被汗水浸透，他脱掉t恤，左肩上那道草莓色很醒目。

随着路线难度的提升，江山的攀岩开始越来越漂亮，他在巨石上伸展、弯曲、侧拉、扭转、挪移、跳跃、悬挂，最后在岩石屋檐处引体向上攀上崖顶，每一次都在掌声欢呼声口哨声和尖叫声中结束。

他在午后的阳光下闪亮着。

江山完成最后一条也是最难的一条路线，在所有人的惊叹中攀上了崖顶，站在崖顶上对着大家挥挥手。

舒曼关了手机，朝着他下崖的地方走去。江山迅速下到地面，拥住迎上来的舒曼，一边轻轻喘息一边轻轻问：“你满意吗？”

“你真漂亮。”舒曼心里对自己接着说，我这一生的挚爱，我的丈夫，我孩子的父亲。

在雷动的欢呼声中，那群孩子夺走了舒曼的丈夫。她微笑着退到一边坐下，看着他们给他的王者归来般的礼遇。

领队老师来找舒曼讨要视频，“舒姐，太精彩了，没有人能超越他。”

舒曼把视频发给大山哥公号的助理，同时也把视频发给江山，发到了自己的家庭群里，只有四个人的群，她自己，江山还有两个现在正在北京比赛的孩子彤彤和睿睿，他们是自己所有的亲人。舒曼想想又把视频发给燕子。

燕子很快回过来，“看把你美的，山上啊？”

“是啊！”

“曼曼，你六个月了，那么大的肚子去爬山，你还真是能哦！”

“山上空气好，风景好。”

“关键是身边人好吧？”

“是啊，好到我觉得做梦一样，总觉得会一觉醒来，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苦孩子，姐姐抱抱。姐姐负责任地告诉你，你没做梦，你有一个全世界最爱你的人。**”

“我还是觉得全世界最爱我的人是我爸。”

“你爸这会儿在天上高兴着呢，你这笨蛋终于找到对的人了。阿姨怎么样了？你昨天去医院看她了？”

“去了，江山陪我一起去的，她还是不认识我，去年那次心衰以后就再也没有认出我了。燕子，有时候我好怕，怕我也有阿兹海默的基因，怕我有一天会不认识你，不认识彤彤，不认识江山，不认识宝宝，怕我最后孤零零活在一个谁都不认识的世界。”

“曼曼，不会的，你的大山哥怎么会舍得让你忘记他，就算忘记了他也会一直陪着你，我们都会一直陪着你的。”

“跟燕子说大山哥爱她。”江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舒曼才发现他站在自己身边。

“曼曼，我不会让你忘记我的，你也不会忘记我的。”江山走到舒曼面前蹲下，握住她的双手，抬头看着她，“就算你忘了，我们这一生都在一起，生死相依，不离不弃，直到一起老死。”

舒曼的眼睛又开始雾蒙蒙起来。

“又要哭了？”

“没有，只是有点想感谢天上地下所有的神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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