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怕出什么篓子。>
然而松山城却不是如此,杨振与祖家的辽东军并不是一伙的同路人,这一点已经很清楚了。>
与此同时,若是松山城里完全没有认识他的人,那倒也罢了,事成不成,他都不必担心自己的身份闹得广为人知。>
可是他很清楚,松山城内的副将夏成德、吕品奇都认识他祖泽润,而且也都知道他当年在大凌河城被俘的事情。>
后来,祖大寿逃回锦州,这些人却被扣为人质,没能回来。>
但是对外的说法却是,他们战死了。>
虽然这个说法许多人不信,包括朝廷上很多大臣都不信,甚至崇祯皇帝都不信,但是有了这个说法,总算是有个理由,让祖大寿继续统军坐镇锦州城。>
而一旦这个事情被挑明了,被公开了,比如说祖大寿宗法名义上的长子祖泽润,活生生地出现在了松山城里,而且还是替满鞑子前来劝降的,那事情就不好办了。>
而且,不管结果如何,肯定都对祖氏家族是最不利的。>
要是杨振从了,那么一切好说,这个消息还可以继续捂下去。>
可若是杨振不从,那就麻烦了。>
最让他不安的是,黄台吉要是按多尔衮的建议这么做了,那基本上就等同于是迫使祖大寿提前亮明自己的态度。>
那就意味着,双方过去一直心照不宣的模糊状态、暧昧状态,将被打破。>
所以,意识到了这一点的祖泽润,立刻就急了。>
但是他急了也没用。>
黄台吉听了多尔衮的建议,再看祖泽润如此,眯着眼睛,沉吟了一会儿,最后说道:“睿亲王说的甚是有理。祖泽润,你陪着沈永忠走一趟吧。”>
“皇上,奴才有话说——”>
“祖参政,你敢抗旨不遵吗?”>
祖泽润可能是觉得黄台吉并没有意识到其中的利害,当下还要说话,但却被一直没有怎么发话的礼亲王代善,给突然发话打断了。>
他看了看满脸不善的礼亲王代善,又看了看那个面带冷笑的睿亲王多尔衮,还有那个面无表情眯着眼睛正在看着他的黄台吉,最后不得已说道:>
“奴才不敢,奴才遵旨。”>
黄台吉对祖大寿以及对祖家人的优容,早就让其他的满清上层权贵看不惯了。>
对他们来说,一个奴才而已,何必如此惯着,一会儿投降,一会儿不降,而且始终处在待价而沽的位置上,始终徘徊在降与不降的两端,总想着脚踩两只船,哪有这样的好事?>
不管是多尔衮,还是代善,都不想再等下去了,他们都希望让祖大寿尽快亮明态度,发挥作用。>
今天借机让祖泽润去劝降,就是这样一个迫使祖大寿做出最后选择的好机会。>
他们这些人的心思,祖泽润当然早就知道了,但是今天让他意外的,却是黄台吉的态度。>
黄台吉最终决定让他与沈永忠一起去,显然表明黄台吉对祖大寿首鼠两端的行为,也已经无法容忍下去了。>
想到这一点,祖泽润便有些心惊胆战了。>
却说黄台吉这边计议已定,当天下午就迅速调整了各路人马的部署。>
睿亲王多尔衮、武英郡王阿济格两人率领正白旗人马和镶白旗的残兵败将合营一处,奉命往松山城的南门外移兵驻扎,负责攻打南门,同时阻断南方海岸援军。>
礼亲王代善率领其麾下正红旗,过了小凌河,从东路南下,指挥大军抵达松山东门以东与海岸之间的旷野立营布阵,负责攻打东门,并阻断松山城与东方海岸的联系。>
相应的是,满鞑子伪帝黄台吉则亲率正黄旗大军与镶黄旗人马,则过了小凌河,南下到了松山城西郊的现成大营驻扎。>
同时,留下了正蓝旗固山额真何洛会率领正蓝旗的主力,守卫小凌河以北的清军大营,看护粮草辎重,并阻断松山北门与锦州城的联系。>
当天傍晚,满鞑子四路大军调整到位,松山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上,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杨振原来撒去处的巡哨暗哨纷纷撤回城中,各种围城消息传来,松山城里再次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到了第二天清晨,杨振一大早就被城外传来的隆隆炮声所惊醒。>
满鞑子从卯时开始,即出营结阵,开始用重炮轰击松山城。>
这一次,除了北门以外,松山城的西门外,南门外,东门外,皆有满鞑子布置的重炮阵地。>
而且,马光远马光晖兄弟,显然也从上一次炮击松山城的失利之中,吸取了足够的经验教训,已经知道了那些突出城门外的棱堡的用处。>
所以这一次,城外满鞑子重炮轰击的目标,不再是松山的城墙,城头,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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