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住她的下颚,狠狠地说着,咬她的唇瓣,想要咬痛她,又舍不得咬疼她。
黎七羽长睫上挂的泪水,让他心口的火气浇熄。
他蓦然垂下头,像是挫败样:“你走吧。”
黎七羽不敢相信地睁大着眼。
“既然迟早要走,你就不该回来招惹我,给我希望的……我只要想到以后你随时都会离开我,我已经感觉到痛苦。”
“……”
“黎七羽你走以后,我会把孩子逼出来还给你。”
“薄渊——”
“走啊!”薄渊怒声低吼,“你再留着,我怕我现在就控制不住去杀人。把那两个贝戈货掐死!”
“你别动她们……我马上走。”黎七羽别开脸,本来计划是过两天走的,提前了两天而已啊。薄渊现在的绪不能激,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至少薄夫人和薄绯儿现在还不能死。
薄渊动不动,双臂撑在沙发上,死死瞪着她没有让开。
黎七羽从他的胳膊下钻出沙发,头晕目眩地站直身子,薄渊还维持着那样的姿势,仿佛变成了雕像。
黎七羽拿起茶几上的提,嗓音沙哑,还没开口就被他凶猛扑过来又扯进了怀里。
黎七羽随着他起倒回沙发上,他的气息像野无孔不入。
黎七羽闭着眼,重重地呼吸着:“薄渊……”
“为什么每次我让你走,你那么干脆就离开。就没有次哄哄我,说你不会离开我的……”薄渊埋在她的肩窝,嗓音低低地怪异像是野在笑又像是在哭,“黎七羽……我爱你。”
黎七羽浑身的血液像岩浆在动……
“不管你怎么对我都爱你,再也没有办法这样去爱别人……”
黎七羽纤细的手指抚摸着他短短的黑发,她也天比天更爱他。
可是,比起她不爱他,她马上就要死了更伤人。
薄渊……我已经欠了你辈子了,不想句“我爱你”,就把你最后这条命也带走。我什么都没有给过你,凭什么还要让你陪我去死……
薄渊的个,她太清楚了。
旦他知道她真的爱他,她的病命不久矣,他不会让她孤单上的。
“薄渊,你还是让我走吧……”黎七羽微弱地低叹,从灵魂深发出的微弱声音。
“你想走去哪?回到北堂枫身边?就不怕孩子出事了?你是为了什么来到我身边的——离开我,你没有去!”
“可我迟早都要走。”
“迟天、个小时,哪怕分钟,我都要。”薄渊紧紧箍着她,“我会想办法把孩子救出来,不让你为难,什么事我都跟你商量……你也把你的心里的顾虑告诉我?”
是他让她走,可才个转身,他就后悔了。
“在孩子救出来以前,你还在我身边陪着我,我就假装不知道这是最后的时光……”
妥协的总是他,哀求的是他。
“我就假装我们还能走辈子……假装你也爱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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