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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 第三章(1/2)

作者:心悦君熙
吴宅。吴煌奇并未成婚,家里宅院也不是很大,只有一位厨娘和一名小厮伺候。命小厮为成苑安排好了客房,吴煌奇酒劲上头,也早早睡去。

子夜时分,他耳边传来振翅之音,他立刻机警地睁开眼睛,鸽子正落在窗边,上面挂着信函。他动作娴熟地跳下床,抓住鸽子取下信,他不能点灯,只能推开窗借着月光细看信上的小字。

第二日清早,成苑起床时已经不见吴煌奇的踪影,只有小厮为他备好的衣物和早膳。

天枢宫的大门敞开,朱由检戴着面具已在里面久候。吴煌奇再次见到尊上亲临,受宠若惊,忙躬身道,“不知尊上昨夜紧急飞讯有何要事?”

“你不必再继续追查萧红的下落,这个任务暂时可以告一段落。”

“为什么?”吴煌奇昨日刚得知萧红入京师的消息,今天就接到任务终结的命令,他心中如何甘心。“属下昨日已经得到确切的消息,萧红她已经……”

“天枢,你是要违抗我的命令么?”朱由检的目光变得凌厉,他知道萧红接下来要做的事不能被他人干扰,若是吴煌奇再大张旗鼓地四处找她,结果一定会违悖他们的初衷。

吴煌奇立刻跪地俯首,“属下不敢。”

“眼下我有另一个任务要交给你。霍宋两家的联姻一定要阻止,霍紫嫣现在对我还有不小的用处,她的性命还取不得。但宋阑不日就会离开京师,我命你派人盯住宋阑,若他回到应天府后仍要来京师提亲,到时候让你的手下做的干净一点,不要留下任何的痕迹。”

“属下领命。”

吴煌奇得命后,回去便遣了六名手下跟随宋阑出了京师。

再说到宋阑,他在破庙醒来之后身边已不见萧红的身影,她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也未留下任何信物。昨夜的温香暖玉抱满怀更像是他想象出来的情景,可酒坛尚在,坛边还残存着她的胭脂,这一切并不是梦。

宋阑失魂落魄的回到驿站,车夫已经等了他许久。昨夜萧红房中发生的命案果然聚集了更多的武林人士,他们查不出那批杀手的身份,却从他们身上的伤痕鉴别出他们皆死于萧红之手。宋阑怕卷入是非之中更难离开,遣了车夫便离开了驿站。

一路寂寥,无人言说。宋阑的性子也沉得不像曾经的他。他总是会想起萧红,投栈时想起她,吃饭时念起她,看到湖水涟漪会浮现她的容貌,看到阳光之下的树荫会想起她的笑声。奔波疲惫,晚来梦中还是会想到她。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不声不响的离开,若真有什么迫不得已的原因,难道连一句话都来不及交代么?

八月初,宋阑总算回到了应天府。他这一路上走走停停,四处结交江湖中人,只是为了探听一二萧红的消息。可她竟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在驿站的那场厮杀之后,再听不到任何关于她的消息。

宋阑的母亲刘氏本是天天都在府外赠医施药的,可这几日因为天气微微转凉,不小心感染了风寒,正卧病在床。病人本是需要静养,谁知道贴身的丫鬟竟突然大呼小叫的跑进来,脸上是掩不住的喜悦。“夫人,夫人,少爷他回来了。”

刘氏一听自小被送去武当山的独子宋阑回来了,也顾不得病重,下了床就去门外相迎。十年未见,母子俩在庭院里两两相望,谁都不敢先上前去。直到宋阑双膝跪地,叩首道,“不孝子宋阑,拜见母亲。”

刘氏泪流满面,一把上前扶起他,“孩子一路辛劳,别跪在这里了,先进屋让娘好好看看你。”宋阑离家十年,记忆中的父母样子早就模糊不清,但他一看到刘氏流泪的样子,自己的眼睛也觉得酸酸的。可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只能忍住眼泪,扶着刘氏进了屋。

待他扶着刘氏重新躺回床上,才注意到她脸色极差,说话也是虚弱无力,便问道,“娘亲信中说的重病一直未好么?”他心中想的更多的其实是萧红当初难道骗了他,给他一颗定心丸只是为了让他安安心心的同她去京师。

“其实娘给你写信的时候身体康健,也没什么大病。只是这几日天气开始转凉,夜里起来时不小心吹了风,感染了风寒。孩子,若是从武当山回来的话不需要耽搁这么久的,怎么你如今才到家里?”

宋阑听说母亲没事,刚放下一颗心,又被问起为何耽搁这么久,他只好敷衍道,“本是打算立刻就回来的,谁知道临下山时武当又出了些事情,我身为武当弟子不能坐视不理,只好暂且缓缓回来的事了。这不,我事情一办完就立刻赶回来了。”

“回来就好。我这边也见过你了,你赶紧去你爹书房里请安,报个平安吧。而且,你爹跟你爷爷还有一件大事要与你商量呢。”

“孩儿遵命。”

出了刘氏的房间,宋阑的脚步明显就慢了。他当然知道母亲口中的大事是指何事了,看母亲现在的态度,跟霍家的联姻怕是没什么转圜的余地。整个宋家都欢欢喜喜地迎接着大少爷的归来,为的就是能尽快完成这件亲事。他一圈又一圈地在园子里打转,已经踏入家门了,这样躲着也不是办法。但他心中现在只装得下一个萧红,那个霍紫嫣对他来说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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